金海集团总部顶楼。
砰砰……
枪声的余震，在走廊的大理石墙面间来回碰撞。
“嗯？这是……枪声？”
集团总经理宋锦江猛地从真皮座椅上弹起，手中的烟‘啪嗒’一下掉在了红木办公桌上。
“好像，好像是从陈总办公室传过来的。”
身材高挑、容貌清秀的秘书脸色煞白，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凌乱的印子。
“小林，快联系阿龙！”
宋锦江一把扯开领带冲出门外，“让他立刻封锁大楼，停运电梯，守住所有出入口，许进不许出！”
走廊上。
十几个高管正跌跌撞撞地往董事长办公室跑。
财务总监沈青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按不准数字：“报警，要赶紧报……”
“报你妈的警！”
冲过来的宋锦江，一巴掌拍飞了对方手机，“先确认虎哥的安全！”
办公室内。
“雪鸮。”
邓洋背靠被打成蜂窝的办公桌，语调平淡地说道：“在我身上穿个洞！”
“你认真的？”
手机里传来沙哑的女声，“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BOSS会处理后续，你……”
“BOSS是会处理，但董事会能饶了我吗？”
邓洋语眸光阴沉地看着门缝下晃动的黑影，“快，金海集团的人快进来了！”
砰！
电话挂断。
窗外红光一闪，子弹精准贯穿了他的左臂。
鲜血瞬间浸透西装，邓洋闷哼一声，身子一晃倒在了血泊中。
嘭！
办公室大门从外面被猛地撞开。
“虎哥！”
宋锦江第一个冲了进来。
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发冷：
只见陈金虎倒在血泊中，太阳穴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四个保镖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唯一活着的邓洋，也左臂流血地倒在血泊里。
“是张辰。”
邓洋虚弱地指着眉心被洞穿的保镖，把所有事都推给了他，“他勾结狙击手，虎哥发现后……”
一边听着邓洋的讲述，宋锦江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扫视。
突然，他弯腰捡起一张残缺的照片，上面赫然是邓洋和几个穿着边防制服的人，在把酒言欢。
宋锦江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他捏着照片，缓缓递到邓洋眼前：“邓洋，我记得这几个穿制服的，是上个月在彩云省查获咱们那批货的边防队员吧？”
邓洋的瞳孔猛然收缩。
照片！
糟了，忘了处理照片了！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跟在宋锦江身后冲进办公室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宋总，你听我解释……”
邓洋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宋锦江一把按住了肩膀。
“解释？”
宋锦江冷笑一声，突然提高音量：“阿龙来了吗？把邓洋‘请’到安保部去！另外赶紧联系豹哥！”
……
跨海大桥。
六辆黑色路虎引擎嗡鸣着，朝金海集团总部疾驰。
刘安杰坐在第一辆车的后座，身体微微后靠，手指轻轻敲击着中央扶手。
副驾。
白云舟的手机突兀响起，打破了车里的沉寂。
宋锦江？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了一下，接了起来：“喂，宋总？”
“小白，你有没有和豹哥在一起？你赶紧……”
电话那头传来宋锦江的声音，和他平时的沉稳语调相比，多了丝焦急和惊惧。
“什么？”
听着宋锦江的话，白云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震惊之色再也无法掩饰，猛地坐直了身体。
惊呼声如同一道炸雷，在密闭的车厢内响起。
刘安杰叩击扶手的手指瞬间僵住，眸光下意识扫向白云舟的侧脸。
“好，好……知道了，我们现在马上就回总部。”
1分钟后，电话挂断，白云舟脸上依旧带着震惊的神色。
“杰哥，出大事了！”
他缓了缓情绪，扭头对刘安杰说道：“刚才宋锦江打电话说，陈金虎……在办公室被人干掉了！一枪爆头！”
“现场还死了四个保镖，邓洋胳膊上也挨了一枪，但人没死！”
开车的猴子，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车身微微晃了一下。
嗯？
刘安杰瞳孔陡然一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金豹死了，怎么现在连陈金虎也死了？
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巧的事？
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刘安杰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邓洋怎么说？”
“邓洋指认，是保镖张辰勾结狙击手干的！”
白云舟语速飞快地复述，“他说陈金虎发现张辰背叛了他，张辰就有预谋地动了手！”
“狙击手当场打死了陈金虎和另外三个保镖，邓洋拼死干掉了张辰，自己也被狙击手给补了一枪！”
张辰？
刘安杰的脑子飞速运转，宋锦江的电话内容像碎片一样在他脑中拼凑起来：
陈金虎被狙击手爆头？
邓洋当时在办公室，指认保镖张辰是凶手？
这是死无对证啊！
至于邓洋自己受伤……
“对了，宋锦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提到了什么照片、边防。”
白云舟补充道：“杰哥，上次彩云省那批货被边防给起了……”
照片，边防？
“你的意思是，邓洋是警方或者边防的卧底？”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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