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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楼萌妹到乞儿国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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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犁庭扫穴(下)(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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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不处置,虽是权宜之计,但也给了我们暗中剪除其羽翼、深挖‘鹞鹰’的时间!老臣立刻着手,联络可靠门生故旧,暗中清查朝中依附皇后与大皇子的官员,收集罪证,以备将来雷霆一击!同时,亦可借此麻痹东宫…”
    毛草灵点头:“有劳赫连大人。务必隐秘!另,陛下命本宫代拟旨意,言皇后凤体违和、大皇子侍疾闭宫。这道旨意,赫连大人以为,该如何措辞,方能既全了陛下的体面,又能敲山震虎?”
    赫连勃捻着胡须,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娘娘,此旨既是‘晓谕六宫’,那便不妨…明褒暗贬,绵里藏针!可称皇后‘忧思过度,积劳成疾’,大皇子‘纯孝可嘉,恳请侍奉汤药于榻前’。闭宫之令,则言‘遵圣谕,为保凤体静养,免滋扰’,着令禁军‘严加守护,闲杂人等不得擅近’。如此,既全了皇家颜面,又点明了‘忧思过度’之因,更以‘严加守护’之名行监禁之实!各宫嫔妃、朝中耳目,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然明白皇后与大皇子…已是阶下之囚!”
    “好!” 毛草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姜还是老的辣!这旨意一出,皇后一系人心必然更加离散。“就依赫连大人所言拟旨。稍后本宫用过印,便由大人亲自安排可靠之人,晓谕各宫及宗室府衙!”
    “老臣领命!”
    赫连勃匆匆离去拟旨。书房内只剩下毛草灵与巴图鲁。
    “巴统领,你的伤…” 毛草灵看着巴图鲁苍白的脸色和肩头隐隐渗出的暗红,眉头微蹙。
    “末将无碍!” 巴图鲁挺直腰板,声音斩钉截铁,“娘娘,假山之事,属下已有安排!昨夜接到娘娘密令,立刻派了最擅长隐匿追踪的‘夜枭’丙七,于天色未明、人迹最少时潜入御花园西北角。果然!在那座最大的太湖石假山深处一个极其隐蔽的石缝里,摸到了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竹筒!现已带回!”
    巴图鲁从怀中取出一个约莫手指粗细、两寸长的黑色小竹筒,双手呈上。
    毛草灵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接过竹筒,入手冰凉。筒口用蜜蜡封得死死的。她用小指上锋利的护甲套小心剔开封蜡,从里面倒出一卷细如发丝的丝绢!
    展开丝绢,上面是用极其细小的墨笔写满了蝇头小楷!内容触目惊心!
    “六月十五,未时三刻,栖梧宫小厨房采买太监王顺,于角门与尚服局宫女翠云私语半柱香,疑传递消息,内容不明。已着‘雀儿’接近翠云。”
    “六月二十,申时,赫连勃府上管家密会吏部文选司郎中于‘醉仙楼’雅间,时长一个时辰。所议何事,待查。”
    “六月二十二,亥时末,栖梧宫正殿西暖阁灯亮至子时,毛氏与心腹宫女密谈,声低难辨。疑与刘永有关?需加紧对刘永之监控。”
    ……
    一条条,一件件!全是关于栖梧宫和她毛草灵近期的动向!监视之细密,渗透之深,令人毛骨悚然!而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用朱砂勾勒出的、展翅欲飞的简笔鹰隼图案!
    “鹞鹰”!
    毛草灵捏着丝绢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自以为隐秘的行动,竟在“鹞鹰”眼中如同掌上观纹!若非昨夜雷霆一击,打乱了对方的阵脚,恐怕自己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些情报的传递方式——如此隐蔽的固定地点,如此精巧的微型丝绢!这绝非临时起意,而是一个运转成熟、极其可怕的谍报网络!“鹞鹰”在东宫,甚至在整个皇宫的根基,深不可测!
    “那个‘雀儿’呢?” 她声音冰冷。
    “属下已查明!” 巴图鲁立刻回禀,“‘雀儿’本名柳莺儿,原是皇后宫中最低等的洒扫宫女,一年前因‘手脚不干净’被罚入浣衣局。三个月前,被东宫内务管事以‘人手不足’为由,调去负责东宫后苑外围的清扫!此人调离皇后宫后,便极少与旧主联系,看似安分。然则,账册显示,她一直通过假山密点收取银钱,传递消息!属下已命人将其秘密控制,严加审讯!”
    “好!” 毛草灵眼中杀机毕露。拔出“雀儿”,等于斩断了“鹞鹰”一条重要的触角!“给本宫撬开她的嘴!本宫要知道,‘鹞鹰’到底是谁!东宫之内,还有多少这样的眼线!”
    “末将明白!” 巴图鲁眼中也燃起熊熊战意。
    “还有,” 毛草灵将丝绢小心收好,目光投向窗外东宫的方向,如同淬了冰的刀锋,“那个送进东宫西侧门的黑布包裹…本宫要知道里面是什么!巴统领,东宫如同铁桶,强攻不得。但…总有办法让它自己‘吐’出来!”
    巴图鲁一怔,随即明白了毛草灵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娘娘的意思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毛草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蛇受了惊,要么缩回洞里,要么…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转移它最致命的宝贝!传令‘夜枭’,严密监控东宫所有出口,尤其是西侧门和角门!任何试图携带物品出宫之人,无论身份,无论大小,给本宫盯死!同时,放出风去…”
    她压低声音,对着巴图鲁耳语了几句。
    巴图鲁听着,虎目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重重点头:“娘娘妙计!末将这就去安排!定叫那‘鹞鹰’…无所遁形!”
    巴图鲁带着凛冽的杀气匆匆而去。书房内再次只剩下毛草灵一人。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日头已高,刺目的阳光照在远处东宫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令人眩晕的光芒。
    “拓跋宸…” 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那温润如玉、谦和忧郁的太子形象在她脑海中轰然碎裂,只剩下账册上的“鹞鹰”,丝绢上的鹰隼,还有那隐藏在重重宫阙之后、冰冷而致命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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