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围上来,影子拉得很长,压在她身上。
她猛地惊醒。
是手机的响了,周致远打来的。
她接起来:“喂。”
“早。”周致远的声音听起来很清爽,“昨晚睡得怎么样?”
林晚晚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七点半。
“还行。”她说,“做了个噩梦。”
“正常。”周致远顿了顿,“一个人住,刚开始都会有点不习惯。”
“嗯。”
“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说。”
“谢谢。”林晚晚想了想,“你……一个人住多久了?”
“五年。”周致远说,“从研究生毕业开始。”
“不会觉得……孤独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会。”周致远说,“尤其是晚上。但后来我发现,孤独不是坏事。它能让你看清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林晚晚没说话。
“而且,”周致远继续说,“孤独是自由的代价。想要自由,就得承受孤独。”
自由。
这个词,林晚晚想了三十年。
现在她有了,却不知道该怎么用。
“你今天忙吗?”周致远问。
“在工作。”
“晚上有空吗?我朋友开了家小餐馆,味道不错。要不要一起去试试?”
林晚晚犹豫了一下。
她很少跟人吃饭,尤其是单独吃饭。以前相亲除外——那不算吃饭,算任务。
但这次……
“好。”她说。
“那晚上七点,我去接你?”
“不用,你发地址给我,我自己去。”
“行。”周致远笑了笑,“那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