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就该把我掐死,是吗?”林晚晚替她说出来,“妈,这种话你说了三十年,不腻吗?”
赵秀芳的哭声停了。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晚晚,”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哭腔,“妈错了……妈真的错了……你回来吧,咱们好好说……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钱妈还你,房间还给你……你回来,行吗?”
这招林晚晚太熟了。
硬的不行来软的,骂完了哭,哭完了求。等心软了,回去,一切照旧。
“妈,”林晚晚说,“我不会回去了。”
“晚晚……”
“您要说什么,就在电话里说吧。”林晚晚顿了顿,“对了,忘了告诉您,我现在开了录音。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证据。”
电话那头死一般寂静。
几秒后,赵秀芳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哭腔,而是冰冷,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林晚晚,你行啊。还学会录音了?怎么,要告我啊?”
“如果必要的话,我肯定会的。”林晚晚说。
赵秀芳笑了。那种冷笑,隔着电话都能听出寒意。
“告我?你告我什么?告我偷你钱?那是你自愿给的!告我逼你相亲?那是为你好!告我重男轻女?天底下哪个父母不疼儿子多一点?!林晚晚,你去告啊,我看哪个法院会理你!”
林晚晚听着,手指在膝盖上慢慢收紧。
但她声音还是很平静:“赵女士,注意您的言辞。您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法庭上的证据。”
“赵女士?!”赵秀芳尖叫起来,“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