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双眼睛。
看着那个叫林晚晚的女人。
三十二岁,无业,无存款,无梦想。
一无所有。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她考试没考好,躲在房间里哭。赵秀芳推门进来,看到她在哭,皱眉说:“哭什么哭?有本事下次考好点。”
她就不哭了。
从那以后,她很少在人前哭。再委屈,再难过,都忍着。因为她知道,哭了也没用,没人会在乎。
但现在,她连忍都不需要忍了。
因为没什么好忍的了。
她伸手,摸了摸镜子里的那张脸。
冰凉的,湿漉漉的。
“林晚晚,”她对着镜子说,“你什么都没有了。”
镜子里的人看着她,眼神空洞。
“但你还有你自己。”她继续说,“虽然这个自己,已经被掏空了。”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但笑不出来。
她转身,走出卫生间。走到阳台,她蹲下来,摸了摸那盆茉莉的花瓣。
“至少还有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