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羁此前想过更好的利用这金翅大鹏雕。
要知道他不仅是如来老舅,还是西游取经路上的一劫,狮驼岭三妖之一。
能用的地方很多。
只不过孙无羁现在还没有长远布局,落子西游的资格。
所以才想将其斩了,图个通达。
“小猴,他的元神长明灯是求西方圣点燃的,受圣人庇护,难以磨灭,要杀他你现阶段做不到。
但收他为用,先骑一阵无妨。”老鹤慢腾腾的说话。
孙无羁心忖有一头大雕为座下鹰犬,倒也不错。
若能以其为走狗,或可让他回西方教伺机取宝,继续败家,充填外挂。
“我出身高贵,母为凰,长姐为佛母,外甥是西方圣人,想奴役我,绝不可能。”
小鹏王气急败坏,眼瞳深处却藏着一抹惊恐。
那老鹤拿出来的绳子,让他有种打心眼里的畏惧。
似乎这绳子一戴上,将永无翻身之日。
且他胡作妄为惯了,没什么骨气。
便是不死,要日夕受折磨,小鹏王想想也不寒而栗。
他有心讲和,可孙无羁根本不给机会,在老鹤帮助下,以法力祭炼了绳子。
那绳子看似平常,像草环编制的。
唯独绿意盎然。
当孙无羁开始祭炼,绳子绿油油的草梗上便浮现出一道道繁复的道纹,仿若化为翡翠神玉,光彩夺目。
“好宝贝,这绳子怕是和幌金绳差不多。”孙无羁心想。
“好了,快给他用上。”老鹤催促。
孙无羁脱手将绳子祭出。
那绳子瞬间落在小鹏王脖颈处。
绳子上的道纹迸发,融入小鹏王额头。
绳子本身则消失在他的颈部,从外表再难看见。
“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鹏王感觉脑内针刺般疼痛,当疼痛消失,莫名对孙无羁生出一种敬畏感。
说话的功夫,他对孙无羁的敬畏,已攀升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且从心里生出一种卑躬屈膝,遵从孙无羁命令的念头。
老鹤在旁边看的兴致勃勃。
孙无羁拍拍金翅大鹏雕。
那大鹏如得圣旨,立即现出原形,谄媚道:“请我主骑乘,我颈部翎羽较为柔软,而背部宽厚,我主可自行选择位置。”
小鹏王也是要面子的,说出这么谄媚的话,一边说一边生出强烈的羞耻感。
偏偏随之而来的又有一种为主人服务的自豪感。
而且这种自豪感异常强烈,压都压不住。
更诡异的是他并非被强行控制,脑内清醒的很,仿佛舔狗是他的本性,就想讨好遵从孙无羁,其他一切正常。
我完了,我完了…怎么会这样,大鹏雕惶恐到极点。
孙无羁让之前当坐骑的大鹏伴飞,自己跃到小鹏王身上,追在老鹤身后,转眼远去。
“小猴,你这次出来,去北海捞了件什么东西?”
“不该问的别问。”
孙无羁一语带过。
他并不怕师门知道自己来海里取了件东西。
弟子有些机缘,祖师知道了也无妨。
而且孙无羁天生灵耳,老鹤明显跟的很远,不然不会一点动静听不到。
“小猴,你如今什么境界?我老人家所感,好像已超过了天仙境。”
“现在的境界不重要,反正用不了几日就会跨过去。”
老鹤横着鹤眼瞅了瞅孙无羁。
这小猴的说法…听起来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
三界之中,某处洞天福地内,菩提祖师伸手一拂,面前倒映的虚空画面消失。
他刚才却也在关注孙无羁,旁观了弟子交手的过程。
祖师悠然回头,对身畔之人道:
“你看我这徒儿如何?”
对面的主人位,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气度雍容,头扎盘龙髻,身穿素罗袍,眉毛斜飞,眼似双星,面如满月。
这女子有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道韵在身,双目开合,竟让人联想到昼夜在其中轮转,玄之又玄。
她一举一动,皆有法相随。
连祖师与她说话,也格外尊重。
“你和西方教主教出来的弟子,谁胜了都不让人意外。倒是你对这徒弟十分关心,来我这做客,尚不忘查看徒弟与人动手。”女子说。
祖师:“我徒弟少,自然珍视。那西方教主有十大真传,三千弟子,死一两个无妨。”
女子莞尔:“那小猴看着是不错。”
祖师纠正道:“何止不错,我这徒儿用出来的不过十分之一二的本事,否则那西方教圣人座前的一个听经弟子,与我那徒儿差远了。”
“哦?”
女子笑道:“我看你不是来访友,是来找我显示你收了个好徒弟。”
祖师坦然道:“我这弟子,你也见了,若出全力,已可与西方教的菩萨果位者争锋斗法。
但你只见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我这徒弟,学法至今有多少时间?”
女子道:“果然是来找我展示徒弟的。”
祖师:“你且猜来。”
女子微微沉吟,片刻后失笑道:“你真是小气,竟还事先乱了这小猴的天数,让我难以推算得知他的修行时间。”
祖师笑而不语。
女子思索着道:“倒也不难猜,一见便知他是先天妖身,天地之后而生,又值得你挂在嘴边,与我探讨,显然连你也对他的进度颇感惊讶。
再观其交手时的力量,结合他的出身,如今修行当在三载上下,确是天赋出众。”
祖师哈哈大笑:“错,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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