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了?”温梨初一双乌黑的杏眸看着温徵明。
“没什么。”
他虽然混,但当着女儿的面八卦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见两人打哑谜,温梨初也不追问,而是话风一转。
“爹,听说您要参加年后的殿试?”
温徵明一愣,看了一眼徐氏,“阿初听叉了,爹这……难不成去陛下面前斗蛐蛐比试去。”
说完,他不敢看徐氏的眼。
马车里三个人,神色各异,只有徐氏仿佛早已料到般不动如山。
反而笑着看向女儿,“是啊,别乱听一些有的没的,娘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做官多辛苦,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娘不愿你爹这样的。”
徐氏话落,温梨初都差点信了。
“铺子的事你们都不用担心,大不了变卖了,定是不会让你跟你爹吃苦的,娘厚着脸皮去跟那些夫人们磨磨,库存消消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夫人,我不许你低声下气去求人!”温徵明皱着眉。
温梨初把看着她娘崇拜的眼神移到她爹的身上。
“二爷,无事的,京中惯是拜高踩低的,咱们的铺子之前有大伯的名头,大家都给几分面子,但京中新贵迭起,城中不少生意人家都寻了靠山,咱们生意差些也正常。”徐氏‘开解’着自家夫君。
温徵明眉头越皱越深,伯府一日不如一日他还是知道的,祖荫不能长久庇佑伯府他也知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夫人居然行的如此艰辛。
他刚刚还伤夫人的心了,他真不配为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