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松突然听到宁硕辞的话,就像是在听谜语,根本听不懂。
他成见很深的扭头,看向苏秀儿,惊呼道:“苏姑娘,他是疯了吗?说小宝是什么珏哥儿,还回什么侯府?”
都是在分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苏秀儿直白地解释:“珏哥儿是宁大人的儿子,三年多前出事了,跟珍姐儿是双胞胎!小宝极有可能,就是那出事的珏哥儿!”
“啊?小宝跟那个被毁容的小丫头是双胞胎!难怪我初次见,就觉得那小丫头跟小宝身形相似。”
冬松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震惊地大叫了一声。
陡然间,之前那些没有发现,想不明白的细节,都露出了水面。
他嘲讽地继续道:“难怪当日那谢氏上门提亲,在看到小宝回来之后,突然态度大变,伏低做小立即道歉。”
“我当时觉得她可能脑袋被门挤了,现在看来,怕是在那个时候就认出小宝了!”
“不对,她认出小宝,回到侯府那小丫头立即就毁了容,现在她又出手对付小宝,这一切都太凑巧了吧……”
当所有的巧合叠加在一起,那这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在场没有人是傻子。
冬松的言外之意,珍姐儿毁容是谢氏故意所为。
这么做,就是为了毁了珍姐儿的容貌,防止让人发现珍姐儿和小宝长得一模一样。
一切的行为轨迹都是在阻止小宝认亲啊!
宁硕辞的脸色此时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就连呼吸都因为愤怒变得急促。
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谢芳菲也太阴险虚伪了!
因为珍姐儿毁容,而自责内疚的宁硕辞那就更是失职。
他可是刑剖官员,却没有发现枕边人的罪恶。
可笑、可悲!
苏秀儿抿了抿唇,觉得现在他们三人在这儿说得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
还是需要先让宁硕辞见过小宝,确认小宝的真实身份之后,才能来谈以后的事情。
否则万一小宝不是珏哥儿,这一切岂不是自寻烦恼?
不过,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苏秀儿扯了一把冬松:“冬松,我们还是先去找小宝。”
苏秀儿和冬松走在前面,宁硕辞跌跌撞撞在后面跟上。
那模样已经是七魂丧失了三魂。
刘氏私塾是一位姓刘的秀才所开,不大,只收十岁以下的孩童启蒙,收费也实在,附近需要启蒙的孩童都放到这里来。
这会已经接近黄昏,孩子们都已经散学各自归家。
苏小宝和魏顺回到鲜豚居需要经过两条街,从刘私塾离开,走到第一条街的时候,他们遇到一位炸酥饼的小贩。
那小贩挑着担子,担子一头的筐子里装着一锅嗞嗞冒着热气的热油。
迎面快要靠近时,那小贩脚下一滑,担子倾斜,那滚烫的热油就那么毫无预料地往苏小宝身上泼去。
滚烫的热油泼在脸上,别说毁容,皮都能烫掉烫熟。
“小宝,小心!”
魏顺惊呼,手往前伸,用力拽了苏小宝一把。
苏小宝暂时避开了那锅滚烫的热油,可却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只手,从一侧重重拉了他一把。
还没有站直的小宝,身体一歪,脸就往旁边卖各种瓷器花瓶的摊子上砸去。
千钧一发,危险再度降临!
这次魏顺瞳孔瞪大,这次想再出手,都有心无力。
不远处,一个身材中等,模样普通,丢在人群里都难以发现的青衣男子,快速施展轻功而来。
一袭黑衣的沈回骑在马上,抢先一步到达。
他仿佛从天而降,枣红色的大马从那卖酥饼的小贩头顶飞跃而过,身体腾空侧悬,长臂一捞,就将苏小宝带来到了马上,随后双手扯住缰绳稳稳停住。
这个时候,见情况不妙,那贩卖酥饼的小贩转身想要趁乱溜走,被一只大手从后抓住肩膀。
夜九露出洁白整齐地牙齿,眨了眨眼睛,非常惹人烦地问:“大哥,这是要去哪啊?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不要路费哦!”
而那名本来要去救苏小宝的青衣男子,见沈回出手,则临时改变了方向。
他眼光毒辣,将那趁乱推了苏小宝、见事情没成也想偷偷溜走的女人抓了起来。
“快放开我,你是什么人?为何抓我?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就不怕我告官吗?”
诗画双手被男人强制反剪在身后,肩膀也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根本不能动弹,她只能惊慌地大喊大叫。
那青年男人面无表情,也毫无怜惜之心,一把抽下诗画腰间的绣帕,把她那张叫唤的嘴堵了个严实。
沈回轻松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回头用有力的双手抱住苏小宝的腰,将他提离了马背。
苏小宝双手圈住沈回的脖子,没有被方才一连串的惊险吓到,反而双眼亮晶晶的,对沈回那满满的崇拜快要压制不住。
他双手捧心,夸张地道:“沈叔叔,你果然是神仙派来的救兵!刚刚真是,太帅太帅了,您能不能以后也教我骑马啊?”
沈回见苏小宝没有被吓到,松了口气。
心想,果然是长公主和苏姑娘一手养出来的,胆子是真的大。
沈回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一弯腰将他放在了地上:“可以!”
“小宝,你没有事吧。刚刚吓死我了!”魏顺拎着两个书箱,也跟着一脸担心地跑过来。
小孩子就是需要正确的引导,脱离了魏家人,魏顺由许小蛾教养,从原来爱贪小便宜,好高骛远,开始慢慢改变。
每日下学归来,许小蛾总要告诉魏顺,现在有书可以念,能吃饱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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