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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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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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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今日穿了身秋香色折枝兰纹褙子,里头搭着海棠红绣暗花的交领中衣。
    仿佛尽力掩饰着身体的疲惫。
    她特意敷了层薄粉,却也盖不住眼下淡淡的青黑,粉霜在眼下细纹处微微卡出痕迹,反倒更显疲态。
    温汀打量着她,“夫人瞧着神色不太好?”
    经她这么一提醒,老夫人的目光也朝三夫人聚过来。
    “我早就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你又是何必呢?”老夫人叹气,“你若是为此垮了身子,才是得不偿失。”
    三夫人忽然掩面揩泪。
    老夫人摇摇头,对坐着的裴云舟道:“家中琐事与你无关,好好读书上进,才是你以后的立足之本,回你的院里温书去罢。”
    裴云舟的连忙起身称“是”,末了还恋恋不舍的盯了温汀几眼。
    三夫人擦干了泪,拉着裴芷柔的手,让她好好侍奉老夫人,以身子不适为由,同裴云舟一道走了。
    温汀察言观色,心底的成算又多了几分,脸上也多了笑容。
    落在裴芷柔眼里,全变成了挑衅。
    “今个太阳好,阿汀陪老夫人去花园里走走?”
    老夫人被饶了兴致,连话本都不想听了,“有些乏了,你们姐妹俩去罢。”
    正合温汀心意,“是。”
    还未出慈安堂,裴芷柔便按捺不住,厉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温汀停下脚步,“芷柔妹妹突然这么凶干什么,若不想去花园,不去便好了。”
    裴芷柔靠近她,小小年纪已是两副面孔。
    在老夫人跟前装得娇俏可爱,此时却嚣张跋扈。
    “谁要跟你去花园,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温汀茫然,“妹妹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了?”
    裴芷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贱人”,巴掌随之迎着温汀的脸兜过来。
    温汀早有预料,躲打的经验,她在温家可修炼多年。
    只见她微一侧身,裴芷柔的巴掌便落了个空。
    “老夫人刚歇下,妹妹确定要在慈安堂门口随我吵起来?”
    裴芷柔气了个够呛,可到底不敢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造次。
    她拽着温汀在花园里寻了个僻静处,复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审人姿态。
    “你故意不让我们好过是不是?你一个野种,别以为哄着祖母就能妄想留在裴府!”
    “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你就得灰溜溜地嫁到那穷乡僻壤去!”
    “哥哥这次若因你落榜,我要你好看!”
    温汀并不生气,神色淡淡道:“我嫁去哪儿,妹妹比我清楚,若不是占了妹妹的姻缘,我这就去恳请老夫人还予妹妹。”
    裴芷柔:“你胡说!”
    “谁愿意嫁给那穷书生!蜀地偏远,不过是老夫人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你真以为老夫人会给你寻哪门子的好姻缘?”
    “做梦!”
    温汀装作惊讶模样,与刚才的一脸镇定形成巨大反差。
    裴芷柔略显得意。
    “瞧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吧?”
    “妹妹说的……可是真的?”温汀知道真相,已然玄泣欲滴。
    裴芷柔冷笑,“那穷书生不日便要来广陵了,专门来娶你的,你到时候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看来这两日便要到了。
    温汀又问,“可我的婚事,与云舟哥哥又有何干系?”
    裴芷柔:“若不是你,哥哥早就成了大房……!”
    温汀正洗耳恭听呢,裴芷柔却骤然止住了话音,怒狠狠地瞪着温汀。
    温汀道:“云舟哥哥怎么又和侯爷扯上关系了?”
    “管好你的嘴!”
    裴芷柔想起母亲的叮嘱,堪堪将到嘴边的话收回来。
    “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一介上不得台面的匠女,去了蜀地,就永远别想回来!”
    裴芷柔一走,温汀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
    青露从园里找过来,“姑娘,问到了吗?”
    温汀勾唇,“她还不算太蠢,不过没关系,该知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青露也跟着笑了笑,“姑娘真聪明。”
    以前在温家,她们便时常被几个哥姐们变着法子欺负。
    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摸索出一套规则来。
    如何使用激将法从他们嘴中套话,如何能少挨打并得到吃食……
    只是没想到,在裴府还能用到这些。
    “走,去棠梨院。”
    青露:“啊,还去那干嘛,姑娘的伤还没好呢。”
    温汀道:“上次是我没防备,这次哪还能中招。”
    “再说了,戏不能演一半就歇了,还有一场呢。”
    青露忙不迭地跟上温汀的步伐。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在被接回裴府之前,她与三夫人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何龃龉。
    可三夫人从初次见面,便对她有明显的厌恶,虽然她极力隐藏,可瞒不住温汀。
    她太熟悉那种伪善的感觉了。
    她猜想,一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阻挡了三房的利益。
    她一无所有,唯一能拿的上赌桌的,便是裴珩之女的身份了。
    万幸,又被她猜对了。
    眼看她日日在老夫人跟前献殷勤,老夫人对她越亲近,三房的人便再也坐不住了。
    只是赌博向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得层层加码。
    就好比她用耐力熬到三夫人求到慈安堂落泪。用最低级的激将法套出了裴芷柔知晓的关于她婚嫁的事。
    都不过是落在秤上的砣而已。
    要想倾覆天平,毁掉这场婚事,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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