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接过图纸,顺手把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打开时,一枚银质的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光——胸针的形状,是大丰纱厂的老织机,在织机的齿轮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晚”字。
“这是我找老银匠做的,”傅沉舟揉了揉她的头发,“纪念你第一次,用自己的力量,让历史‘活’了过来。”
月光从走廊的窗户漏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姜晚把胸针别在衣领上,忽然想起苏晴在看守所里托律师带的话:“谢谢姜小姐,让我知道祖父真正的心愿。等我出来,想去织史馆当志愿者。”
或许,这就是历史的意义——它不会永远停留在过去,也不会被执念扭曲,它会在每一个愿意倾听的人心里,开出新的花。就像大丰纱厂的老织机,八十年前织过绷带,八十年后,会在姜晚的设计里,织出更多人的欢笑与记忆。
窗外的夜色里,大丰纱厂的烟囱静静矗立,在月光下,像一根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无声地诉说着:有些东西,从来不会真正消失——它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活”在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