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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我的大脑通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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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答卷为刃,暗藏杀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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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安府贡院那青黑色的高墙,
    在秋日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俯瞰着墙外涌动的人潮。
    对于前来应考的士子而言,这里是跃龙门的圣地;
    而对于苏惟瑾来说,这里即将成为他为张家精心搭建的审判台。
    住进悦来客栈的次日,
    苏惟瑾便以“替少爷熟悉考场环境、探听考官风向”为由,
    获得了有限的自由活动时间。
    张承宗对此乐见其成
    ——让这个机灵的书童先去摸清门路,
    总比让自己那个草包儿子临场抓瞎要强。
    张福虽仍用那双三角眼警惕地盯着,
    但注意力更多放在防止苏惟瑾偷懒或借机生事上。
    苏惟瑾要的就是这点空隙。
    他如同一抹不起眼的青烟,融入了贡院街周边熙攘的人流。
    超频大脑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
    双目如精密的扫描仪器,将所见的一切疯狂录入、解析:
    贡院围墙高达两丈有余,青砖垒砌,坚固异常,墙头密布防止攀爬的铁蒺藜。
    东西辕门紧闭,唯有南面正门开放,由披甲执锐的兵丁把守,眼神锐利。
    巡逻队次密集,带队军官气息精悍,绝非沭阳县那些混日子的差役可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远超寻常的肃杀之气。
    苏惟瑾敏锐地察觉到,在明处的守卫之外,
    还有几道更加隐晦却精悍的目光在暗处扫视。
    这与周大山提供的“学政巡查,严查作弊”的消息相互印证——今年的府试,水深得很。
    他重点光顾了贡院街最大的书坊“翰墨林”。
    挤在书架前争抢最新时文集子的士子们,高声谈论着最新的小道消息:
    “提学御史周大人亲自坐镇!那可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罗!”
    “听说誊录、糊名都换了省城来的老手,想从笔迹上做文章?难如登天!”
    “搜身更是苛刻,里里外外,连块饼饵都要掰碎了查!”
    各种信息碎片汇入苏惟瑾脑海,迅速拼凑出清晰的考场态势:
    戒备等级极高,常规作弊手段成功率无限趋近于零。
    这非但没有让他气馁,反而让他心头大定。
    局面越严,张家那套靠银钱开路的操作就越容易踢到铁板,
    他那份“特制”答卷引发的反差和怀疑才会被放到最大!
    绕行贡院一周,结合所有观察到的信息,苏惟瑾彻底排除了硬闯或外部接应的可能性。
    唯一的战场,就在考场内部,就在那份将由张诚亲手誊抄上交的试卷之上!
    回到客栈,苏惟瑾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张诚不再像前几日那样焦躁不安,反而带着几分隐秘的得意。
    张承宗也是面色舒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当晚,张福悄悄来到苏惟瑾房中,递给他一个精致的竹制笔管。
    “仔细听着,”
    张福压低声音,三角眼里闪烁着精光。
    “明日开考后,会有人把题目送到你手上。
    你用这个把答案写好,再送回来!”
    苏惟瑾接过笔管,超频大脑瞬间分析了它的结构
    ——做工精巧,中空部分恰好可以藏匿纸条。
    “少爷在玄字柒拾叁号,位置靠后,临近东角门。”
    张福继续交代。
    “东角门是递送饮水之处,守卫相对宽松。
    记住,开考半个时辰后行动。”
    苏惟瑾恭敬应下,心中冷笑。
    张家果然还是走了作弊的老路,而且计划得相当周密。
    张福前脚刚走,苏惟瑾便取出小刀,
    在笔管内侧刻下了一个极细微的记号
    ——那是他前世记忆中的一个特殊符号,这个时代绝无第二人认得。
    这个笔管,将来会成为指认张诚作弊的铁证!
    他摒除杂念,开始最后的推演与布局。
    大脑化作超级计算机,进行着复杂的沙盘模拟:
    核心杀伤性武器——试卷本身:
    必须极致优秀,优秀到令人惊艳,
    却又在某些关键处,留下与张诚学识背景、师承体系完全悖逆的“天才破绽”。
    他要将超越时代的见解(经赵文萱札记和自身知识库融合修正),
    用最正统的八股文形式包装起来,
    并在策问中埋下一个看似高明、实则隐含致命逻辑陷阱的“良策”。
    身份伏笔——笔迹:
    需极致模仿张诚的笔迹(他早已通过平日功课掌握其八成特征),
    但在起笔、收锋的细微发力习惯上,
    留下独属于他苏惟瑾的、极难察觉却又客观存在的印记。
    引爆机制——借力打力:
    静待学政系统自行发现异常。
    若他们未能察觉,或有人想压下,
    他就在考试结束“放牌”时,利用规则,
    用沭阳口音向特定差役“无意”透露关键疑点,巧妙引导调查方向。
    终极退路:若计划出现意外,张家侥幸过关,
    则启动七叔公苏正廉这条线,争取尽快脱籍,凭真才实学参加下一科。
    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他追求的是在此次府试,毕其功于一役!
    推演完毕,苏惟瑾眼中寒光内敛,杀机隐于平静之下。
    他取出张福特供的稿纸和墨锭,开始进行最后的“武器”调试——练习笔迹。
    笔下流淌出的,赫然是张诚那浮夸又带着几分笨拙的字体,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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