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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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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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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如刀,割裂天地。
    肃亲王立于金辇之上,玄袍猎猎,手握丹瓶,眸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光。
    他凝视着北方那座燃烧着金光的医律碑,仿佛那是刺穿他皇权命脉的一根钉子,必须拔除,必须焚毁,必须碾为齑粉!
    他缓缓倾倒瓷瓶,最后一粒“言药金身”丹滚落掌心——通体鎏金,龙纹缠绕,隐隐有低沉龙吟自丹中传出,似真龙附体,天命加身。
    “孤为天子!”他仰天长啸,声震九霄,“言出即法!令下如剑!”
    话音落,金丹入口。
    轰——!
    一道冲天金光自他体内炸开,如日坠人间,炽烈得令人无法直视。
    他的声音化作实质音浪,滚滚压向四野,所过之处,草木枯焦,石碑崩裂,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
    “毁碑者无罪!”他怒喝,声音裹挟雷霆,“护碑者——诛九族!”
    那一瞬,天地变色。
    百姓双膝发软,扑通扑通跪倒一片,额头死死抵地,瑟瑟发抖。
    连远处山崖上的飞鸟也惊得振翅四散,不敢停留。
    御林军士气大振,挥刀冲锋,铁蹄踏破雪原,直逼医门山门。
    可就在这万籁臣服之际,一人,未跪。
    云知夏立于风雪中央,素白大氅猎猎飞扬,身形瘦削如纸,脸色近乎透明,唯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像燃尽生命最后一点火星,也要烧穿这虚假的天道。
    她抬起手,指尖笔直指向高台之上那不可一世的身影,声音极轻,却如寒刃破空,斩断一切喧嚣——
    “我说——妄言者,声断根。”
    五个字,落下。
    没有金光,没有异象,甚至风雪都未停歇。
    但下一瞬,肃亲王猛然张口,欲再发号施令,喉咙却骤然一紧,仿佛被无形巨手狠狠掐住!
    “嗬……嗬嗬……”
    他瞪大双眼,面容扭曲,脖颈青筋暴起如虬龙盘绕,喉间肌肉寸寸断裂,气管撕裂,鲜血从嘴角、鼻腔、耳道喷涌而出,染红了金辇,滴落在丹瓶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想喊,喊不出。
    他想怒吼,只能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嘶鸣。
    那曾能号令天下、篡改天地感应的“言药金身”,此刻竟反噬自身,金光在他体内乱窜,烧灼五脏六腑,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针扎进神魂。
    他踉跄后退,跌坐在金辇上,眼中满是惊恐与不信。
    怎么可能?!
    她已油尽灯枯,命悬一线,为何还能言出法随?!
    为何……她的“话”,比天子诏书更重?!
    云知夏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颤抖,唇角溢出一丝血线。
    这一句,几乎抽干了她残存的最后一丝气机。
    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但她不能倒,至少,在律入天下之前——不能倒。
    这时,风耳童缓步上前,跪坐于医律碑前。
    他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声音清澈如泉,一字一句,诵出七日来所记之律:
    “第一律:救者无罪,诬者永锢。”
    “第二律:药出必溯,源头可查。”
    “第三律:病者有知权,不得欺瞒。”
    每念一句,碑旁一株碑草便亮起一分,幽光流转,如星火点燃夜原。
    当念至“第七律:医不跪官,见王不拜”时,百里之外,一名被押赴刑场的老医正枷锁加身,忽闻空中一声清响,镣铐应声而解,狱卒手中钢刀寸寸断裂,化为铁屑飘散。
    老医怔立当场,泪流满面,颤声:“医律……显圣了……”
    断脉僧立于高台边缘,仰望天穹,观星盘碎裂,紫微星黯淡,而一颗无名星辰自北方升起,光耀万丈,贯穿气运长河。
    他喃喃开口,声如古钟:“律已入气运,不可逆。”
    与此同时,墨三十率十七残部死守医门石阶。
    御林军如潮水般涌来,箭雨遮天蔽日。
    他不再躲,不再退。
    他挺刀而立,刀尖指地,肩头插着一支断箭,血染战甲,却笑得如少年初战。
    “我说——伤医者,手必废!”
    话未落,第一支箭破空而来,却在半途“啪”地折断,如遭无形之手捏碎。
    第二箭射中他肩胛,他咬牙拔出,反手掷出,箭尖穿透敌将手腕,钉入其身后的旗杆,猎猎作响。
    四周将士惊骇后退,无人敢近。
    墨三十拄刀而立,喘息粗重,眼中却燃起从未有过的光。
    “原来……我也能说律。”他低语,像是发现了某种古老的真理,“不是她赋予我权,而是……这天地,终于开始听人说话了。”
    风雪愈烈。
    云知夏缓缓抬头,望向医律碑。
    她一步步踏上石阶,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在渗血,可背脊依旧挺直如剑。
    她登上碑顶,盘膝而坐,如一尊即将熄灭的灯。
    心脉如枯井,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她从怀中取出一页残旧纸片——《民间医典·卷一》的残页,边角焦黑,字迹模糊,却是她前世穿越时唯一带过来的东西。
    她凝视良久,指尖轻轻抚过那行残字:“医者,仁心为本……”
    然后,她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空中缓缓划下——
    一笔,如星火划破长夜。北风止,雪亦停。
    天地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的符咒,万籁俱寂,唯有一道血色残阳自云层裂隙中斜照而下,落在医律碑顶。
    云知夏盘坐于碑石之上,如一尊即将碎裂的白瓷神像,瘦削的肩胛微微耸起,指尖滴落的血珠在空中划出细长弧线,尚未落地,便化作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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