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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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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血契针下见人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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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关“救赎”开始。
    高台之上,风卷残香,铜鼎碎片如星子四散,映着血色残阳,竟似一场祭礼的开端。
    九名药鼎奴跪伏于地,面色青灰,额上烙印狰狞如蛇,脖颈处浮现出蛛网般的紫纹——那是“归元蛊”即将爆发的征兆。
    白九卿负手立于台心,黑袍猎猎,宛如执掌生死的阎君。
    他声音不高,却穿透全场:“三刻钟内,蛊发人亡。云掌令,救一人,或救九人?选吧。”
    人群屏息。
    这根本不是选择,是陷阱。
    云知夏站在台下,指尖微凉,目光却如刀锋般扫过那九具被药物与蛊术侵蚀的躯体。
    她知道白九卿要的不是答案,而是她的崩溃——要她以“医者仁心”为名,亲手剜去自己的“药感”,从此沦为废人;更要她成为这场血腥献祭的见证者,让整个京城看到:所谓神医,也不过是跪在规则前的蝼蚁。
    可她不是来成全疯子的。
    她更不是来当祭品的。
    “医者仁心?”她忽然冷笑,声音清冷如雪刃出鞘,“不是让你献身,是让我护他们活命。”
    话音未落,她猛然撕开左臂衣袖。
    一道细密的血痕早已刻在腕骨内侧,蜿蜒如藤,那是七日前她便已准备好的“血契针”——九枚银针,细如发丝,通体泛着幽蓝光泽,每一根都浸泡在她自己的精血之中,以秘法温养七日,只为今日一用。
    此术名为“分感”,可将医者苦修而来的“药感”短暂分润他人,如灯传火。
    但代价极重:一旦失控,轻则药感溃散,终生无法辨药识毒;重则神识崩裂,沦为痴傻。
    前代药宗曾以此术救人,最终双目失明,十指尽废,含恨而终。
    可若今日她不踏出这一步,明日便会有千百人被灌下“百心合剂”,被烙上“药奴”之印,被当作炼药的材料焚烧殆尽。
    医道不该如此。
    她抬头,目光直迎白九卿狂热的视线,一字一句道:“你说进化需牺牲?可真正的药道,从不以人命为柴薪。”
    她抬手,第一枚血契针破空而出,精准刺入最前方药鼎奴的百会穴。
    “嗤——”
    针落刹那,如雷贯顶。
    云知夏眼前骤然一黑,浑身剧颤,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铁丝从脑髓中穿刺而过。
    她的药感,她赖以生存的感知力,正被强行抽离,化作涓流涌入那具残破的躯壳。
    但她没有停。
    第二针落下。
    第三针。
    每一针都像在剜她的魂魄,冷汗瞬间浸透中衣,指尖发麻,呼吸紊乱。
    她的视野开始模糊,耳中嗡鸣如潮,可她的手稳得可怕,稳得不像一个正在自毁根基的医者,而像一名执刀上阵的战士。
    小药笛站在台角,小脸发白,却咬牙举起骨笛,吹奏起残烛堂秘传的“安神调”。
    笛音清越,如溪流穿石,缓缓抚平药鼎奴躁动的心脉,为云知夏争取一线生机。
    第四针。
    第五针。
    白九卿脸色终于变了。
    他看见那九名原本浑噩如傀儡的药奴,竟在针入之后,呼吸渐稳,紫纹退散,眉心褶皱缓缓舒展——这不是解蛊,这是……唤醒!
    “不可能!”他低吼,“归元蛊蚀心锁魂,岂是区区银针能破?!”
    “你用蛊控制他们的神志,”云知夏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钉,“我用药感斩断神经连接。你骗他们说献身是荣耀,我让他们记起——自己曾是人。”
    第六针落下时,她膝盖一软,几乎跪倒,却被她强行以针为杖撑住。
    血从她袖口渗出,滴落在地,绽开一朵朵暗红梅花。
    第七针。
    第八针。
    她的意识已如风中残烛,可她仍记得每一个病患的脉象,记得他们被灌药时的挣扎,记得他们被烙印时的哀嚎。
    她将“清神散”的药性随针力注入,如春雨润土,悄然瓦解蛊虫对神识的侵蚀。
    最后一针,刺入第九人百会。
    “铮——”
    银针入穴的瞬间,九人同时震颤,如枯木逢春,死水微澜。
    云知夏踉跄后退,扶住石柱,唇角溢出一丝血线。
    她全身经脉如被烈火焚烧,药感如潮水般退去,空荡荡的识海只剩一片虚无。
    她几乎废了半条命。
    可她赢了。
    风静了。
    九名药鼎奴伏在地上,呼吸平稳,紫纹尽褪。
    他们的身体还在颤抖,可那不是痛苦,而是……苏醒的战栗。
    片刻后,一人缓缓抬起手,颤抖着摸向额头那道丑陋的烙印。
    他嘴唇哆嗦,声音轻得像梦呓:
    “我记得……我有个女儿……”
    另一人突然抱头痛哭,嘶哑的声音撕裂寂静:
    “我娘……给我取名阿全……”片刻后,九名药鼎奴陆续清醒。
    风停了,香烬了,铜鼎的残片映着天边最后一缕残阳,像一场盛大祭礼后的灰烬。
    可这灰烬之中,竟有生机萌动。
    一人颤抖着抬起手,指尖触上额头那道狰狞烙印,仿佛触碰一段被封印的记忆。
    他嘴唇微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记得……我有个女儿……她最爱吃我熬的梨汤……”话未说完,泪水已顺着他干裂的脸颊滑落,在尘土中砸出小小的坑。
    另一人猛地抱住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继而嘶吼出声:“我娘……给我取名阿全……说要我活得完整……可他们把我切成碎片,喂了蛊虫!”他双拳砸地,指节破裂,血混着泪,染红石砖。
    人群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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