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除非这场赌局的目的,就是让外人见证什么。”
花痴开脑中灵光一闪:“见证檀木盒子的归属权转移?”
众人沉默。这个推测合情合理。如果“天局”内部真的因为檀木盒子产生分歧,那么邀请外人做见证,既能彰显公平,也能借助外力施压。
“还有一件事。”小七犹豫了一下,“我们回来的时候,感觉被人跟踪了。”
“什么?”菊英娥脸色一变。
“只是感觉。”小七说,“对方很专业,始终保持距离。我们绕了三圈才甩掉,但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甩掉了。”
夜郎七立即走到窗边,仔细观察外面的街道。凌晨的“天阙”依然灯火通明,但这条偏僻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影。远处,一只野猫从垃圾桶上跳下来,发出细微的声响。
“收拾东西,转移。”夜郎七当机立断,“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众人迅速行动。十分钟后,仓库恢复原状,所有痕迹都被清除。他们分成三组,从不同方向离开,约定两小时后在城南的另一个安全点汇合。
花痴开和夜郎七一组。两人走的是下水道路线——这是小七提前探好的,虽然脏臭,但足够隐蔽。
下水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手电筒的光芒照亮前方一小段路。污水在脚下流淌,发出难闻的气味。花痴开紧跟在夜郎七身后,每一步都踩在对方踩过的地方,这是夜郎七教他的——在未知环境中,跟着经验丰富的人走,能避开很多陷阱。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夜郎七忽然停下脚步。
“七叔?”花痴开低声问。
夜郎七没有回答,只是侧耳倾听。几秒钟后,他猛地关掉手电筒,将花痴开拉到一处凹陷的墙壁后。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花痴开屏住呼吸,全力运转“不动明王心经”。在极致的安静中,他听到了——不是脚步声,而是极细微的呼吸声,从后方大约三十米处传来。
有人跟踪。
而且这个人能在漆黑的下水道里准确追踪他们,显然是高手。
夜郎七的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花痴开也摸出了袖中的特制骰子。两人像两尊石像,在黑暗中对峙着那个看不见的敌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花痴开以为对方会发起攻击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夜郎七爷,别来无恙。”
是个女人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妩媚,在空旷的下水道里回荡。
夜郎七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花痴开能感觉到,按住他肩膀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是你...”夜郎七的声音干涩,像很久没说过话。
“是我。”女人轻笑,“十七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真是让人感动。”
手电筒的光忽然亮起,但不是夜郎七打开的。光线来自后方,照亮了下水道的一段。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光晕中。
她看起来很年轻,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材。长发披散,脸上戴着一张半脸面具,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鲜红的嘴唇。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一只深褐色,一只浅灰色。
“魅影?”花痴开脱口而出。
“是我。”女人——或者说,魅影——缓步走近,“不过‘魅影’只是个代号。我的真名,夜郎七爷应该还记得吧?”
夜郎七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青鸾。”
“难为你还记得。”青鸾——或者说魅影——在距离他们五米处停下,“十七年了,我本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你怎么会...”夜郎七的声音依然干涩,“你怎么会成为‘魅影’?”
“说来话长。”青鸾摘下半脸面具,露出一张清丽却苍白的脸。她的左脸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花痴开看着这张脸,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不是见过,而是...像某个人。
“他是花千手的儿子?”青鸾的目光转向花痴开。
“是。”夜郎七挡在花痴开身前,“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青鸾笑了,笑容里却带着苦涩,“我不是来杀你们的。如果我想杀,你们活不到现在。”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是来告诉你们,三天后的赌局,不要去。”
“为什么?”花痴开问。
“因为那是个必死之局。”青鸾直视着他的眼睛,“首脑早就知道你们来了‘天阙’,知道你们在查檀木盒子。所谓的赌局,不过是请君入瓮的把戏。你们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夜郎七皱眉:“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可是‘魅影’,‘天局’的核心高层之一。”
“高层?”青鸾的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我不过是首脑养的一条狗,一条知道太多秘密、随时可能被宰掉的狗。”
她走近一步,手电筒的光照在她脸上,那道疤痕显得格外狰狞:“夜郎七,你还记得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夜郎七没有说话,但花痴开看到,他的拳头握紧了,指甲陷进了掌心。
“是首脑亲手划的。”青鸾轻声说,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十七年前,我奉他的命令接近花千手,获取情报。但我没料到,我会真的爱上那个男人。当首脑命令我配合司马空和屠万仞杀他时,我拒绝了。”
下水道里一片死寂。只有污水流淌的声音,像呜咽。
“首脑很生气。”青鸾继续说,“但他没有杀我,只是在我脸上划了这一刀。他说,这是给我的教训,让我记住——背叛他的人,比死更痛苦。”
她抬手摸了摸那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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