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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痴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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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赌城暗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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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眉眼细长,穿着一身暗紫色长衫。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洗牌,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请坐。”男人没有抬头,“我是今晚的守阁人,你可以叫我‘账房’。”
    花痴开在对面的椅子坐下。房间没有窗户,四壁挂着深红色帷幕,唯一的灯光来自桌上那盏琉璃灯,光线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
    “赌什么?”花痴开问。
    “简单点,牌九。”账房终于抬起头,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三局两胜。赌注嘛...你输了,留下右手。我输了,告诉你一个关于你母亲的消息。”
    花痴开瞳孔微缩。对方知道他的身份。
    “很惊讶?”账房将洗好的牌堆推到桌子中央,“从你踏入不夜京那一刻起,天局就知道你是谁。花千手之子,菊英娥之儿,夜郎七的传人...真是金光闪闪的身份。”
    他顿了顿,笑容加深:“天尊说了,若是别人,按规矩办事即可。但你不同,你值得特别招待。”
    花痴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清香扑鼻,没有下毒。
    “既然知道我是谁,也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当然,复仇嘛。”账房也开始喝茶,动作优雅得像在品茗,“不过小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父亲花千手当年也是赌坛顶尖人物,结果呢?死了。你母亲菊英娥也算女中豪杰,结果呢?躲了十几年。夜郎七更是号称‘赌坛活化石’,结果呢?连天枢阁的门都不敢进。”
    他放下茶杯,声音转冷:“有些仇,不是你想报就能报的。”
    花痴开没有接话,只是将手按在牌堆上:“开始吧。”
    第一局,账房坐庄。
    两人各摸四张牌。花痴开展开牌面:天牌、人牌、梅花、长三。这是不错的组合,但不算顶尖。
    账房亮牌:一对至尊宝(丁三配二四),加上一对天牌——这是牌九中最大的组合,通杀。
    “承让。”账房微笑,“看来你父亲的运气没有遗传给你。”
    花痴开面不改色,将牌推回。在亮牌的瞬间,他已经看出了问题——账房洗牌的手法有古怪。那不是寻常的洗牌,而是“千术”中极高明的“定序洗”,能在洗牌过程中将特定牌序固定。
    第二局,轮到花痴开坐庄。
    他洗牌的动作很慢,看似生疏,实则暗中催动“千手观音”心法。指尖真气微吐,将牌堆中几张关键牌的位置标记下来。
    分牌,亮牌。
    花痴开:一对天牌,一对地牌。
    账房:杂牌。
    “平局。”账房眼神微动,“有点意思。”
    第三局,决胜局。
    这次由账房提议:“盲赌如何?各摸四张,不看牌面,直接比大小。”
    这是纯粹赌运气的玩法,但也最考验心理。花痴开点头同意。
    牌分好了。两人面前各扣着四张骨牌,谁也没有伸手去翻。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烛芯燃烧的噼啪声。帷幕无风自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晃动。
    “在开牌前,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账房忽然开口,“关于你父亲最后一战的真相。”
    花痴开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颤。
    “人人都说花千手是输光了家产,被仇家追杀至死。但其实...”账房身体前倾,声音压低,“他是自愿走进死局的。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天局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盘足以颠覆整个花夜国赌坛,甚至影响朝局的棋。你父亲想阻止,所以用自己作饵,想引出幕后之人。”
    花痴开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些信息,母亲从未提过,夜郎七也语焉不详。
    “可惜啊,他钓出了司马空、屠万仞这两条大鱼,却没想到后面还有鲨鱼。”账房叹息,“那一夜,他本有机会逃走的。是你母亲...是你母亲怀着你,行动不便,拖慢了他的脚步。最后时刻,他把你母亲藏在枯井里,自己引开追兵...”
    “够了。”花痴开声音沙哑。
    “怎么?听不下去了?”账房笑了,“那我再说点更刺激的。你知道为什么夜郎七这些年明明有能力复仇,却一直按兵不动吗?因为...”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花痴开翻牌了。
    四张牌亮在桌上:丁三、二四、天牌、地牌——这是牌九中传说级的组合“天地至尊”,理论上出现的概率不足万分之一。
    账房愣住了。他低头看自己的牌——也是好牌,一对天牌加一对人牌,但在“天地至尊”面前,什么都不是。
    “你...”账房猛地抬头,眼中第一次露出震惊,“你怎么可能...”
    “你的故事很动听,但有一个破绽。”花痴开站起身,俯视着他,“我父亲确实是为了保护母亲和我才死的,但绝不是因为拖累。他是堂堂正正的赌坛宗师,就算死,也会选择最光明磊落的方式。”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而你这种躲在暗处,用谎言攻心的小人,不配提他的名字。”
    账房的脸色变得难看。他盯着桌上的牌,忽然明白了什么:“你在洗牌时动了手脚...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明盯着...”
    “因为‘千手观音’练到第七重,手法快过眼睛。”花痴开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牌,“现在,告诉我母亲的消息。愿赌服输,这是赌坛规矩。”
    账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菊英娥在黄金屋确实安全,但三天后,黄金屋将举行‘百奴赌’。输者将成为赢家的奴隶,终身不得解脱。你母亲...已经被列为赌注之一。”
    花痴开眼神骤冷:“谁下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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