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数,能通过地面感知对手心跳。
花痴开闭上眼。戒指传来的振动在脑海中转化为图像:骰盅内,三枚骰子呈品字形分布,点数分别是……
“总和十二点,偶。骰子分别为:三点,四点,五点。”
女人盯着他,良久,忽然笑了:“花千手的儿子,果然有些门道。”
她揭开骰盅,正如花痴开所说:三点,四点,五点。
“你赢了。”女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扔给他,“这是地三层权限牌。你可以跳过地下两层,直接去地三层。那里的赌局,才真正开始涉及暗城的秘密。”
花痴开接过令牌:“我父亲的信息?”
“在永夜碑上。”女人站起身,走向房间的另一扇门,“跟我来。”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通道,两侧墙壁不再是普通的砖石,而是某种发光的晶体,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通道很长,似乎一直延伸到地底深处。
“永夜碑是暗城的核心之一。”女人边走边说,“记录着所有重要赌局的结果,以及赌徒的兴衰。你能在上面看到花千手的名字,也能看到夜郎七的,还能看到……你母亲的。”
花痴开脚步一顿:“我母亲?”
“菊英娥,代号‘夜昙’,二十年前是暗城最耀眼的女赌徒之一。”女人没有回头,“她和你父亲在这里相识,相爱,然后一起离开。二十年后,她被抓回来,关在永夜牢。而你,作为他们的儿子,又回到这里。”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有趣。”女人终于停下脚步,“暗城太久了,久到一切都变得乏味。一个新人的到来,尤其是一个背负着如此多故事的新人,总能带来一些……变数。”
通道尽头,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直径至少有五十丈。空间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黑色的石碑,高约十丈,宽三丈,表面光滑如镜,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发光的文字。
石碑周围,有数十个人影或站或坐,有的在记录什么,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只是仰望着石碑,仿佛在参悟什么。
“这就是永夜碑。”女人说,“所有信息都在上面。自己看吧。”
花痴开走近石碑。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那股古老而沉重的气息。石碑上的文字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某种发光物质自然形成,不断流动、变化,像是活的一样。
他寻找着父亲的名字。
很快,在石碑的中段,他看到了“千莲”两个字。名字后面,跟着一系列记录:
“天局历七十五年,千莲入暗城,定级赌局连胜九场,直升地三层。”
“同年,地四层‘生死轮盘’赌局,胜‘血手’屠万仞(彼时未叛),获秘技‘煞气感应’。”
“天局历七十六年,地六层‘无尽牌局’,连战三昼夜,胜七名高手,创‘三十六连胜’纪录。”
“天局历七十七年,挑战地七层‘天局首脑’,赌注:右臂 vs 暗城核心秘密。结果:负,失右臂,获部分信息后逃离暗城。”
花痴开的手指轻轻拂过“失右臂”那几个字。父亲从未说过这条手臂是怎么伤的,只说“年轻时赌输了”。原来,是这样一场惊天赌局。
他继续往下看,找到了母亲的名字:“夜昙”菊英娥。
“天局历七十四年,夜昙入暗城,定级赌局连胜十二场,创女子纪录。”
“同年,地五层‘幻梦赌局’,以‘织梦术’连胜三场,获‘幻术宗师’称号。”
“天局历七十六年,与千莲结识,共同挑战地六层‘双人对局’,胜,获准结为伴侣。”
“天局历七十七年,与千莲逃离暗城,遭天局追杀。”
“天局历九十七年,被抓回暗城,囚于永夜牢第五区。”
最后一条记录的时间是三年前,正是母亲失踪的时间。
花痴开的目光落在“永夜牢第五区”上。他转向那个女人:“永夜牢在哪里?怎么进去?”
“永夜牢在地五层,但入口在地四层。”女人说,“不过,地五层是禁区,没有特殊权限无法进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参加‘天梯赌局’。”女人指向石碑的顶部,“看到那些金色的名字了吗?那是暗城的‘天榜’,只有进入天榜前一百名,才有资格挑战天梯赌局。赢了,可以获得一次进入禁区的机会。”
花痴开抬头。石碑顶端,一百个金色的名字熠熠生辉。他在其中看到了很多熟悉或听说过的名字:夜郎七的代号“暗影”排第三十七位;司马空的代号“空蝉”排第五十二位;屠万仞的代号“血手”排第六十一位。
而排第一的,是一个简单的代号:“天”。
“那就是天局首脑?”花痴开问。
“是的。”女人声音里带着敬畏,“‘天’,暗城的创造者,规则的制定者,从未败过的神话。”
花痴开盯着那个“天”字,眼中燃起火焰:“我会见到他的。在救出我母亲之后。”
女人笑了:“有胆量。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进入天榜。按照规则,你需要从地三层开始,一层层打上去。每一层至少赢十场正式赌局,才能获得挑战上一层守关者的资格。”
“十场?”花痴开皱眉,“太慢了。”
“你有更快的办法。”女人说,“地三层有个‘连胜挑战’,连续挑战十名同层高手,如果全胜,可以直接获得挑战守关者的资格。不过风险很大——一旦中断,就要从头开始。而且,那些高手不会手下留情。”
花痴开没有丝毫犹豫:“连胜挑战在哪里报名?”
“你确定?”女人看着他,“地三层虽然不算高层,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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