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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冰窖之外:天罗地网
就在花痴开和屠万仞达成共识的同一时刻,冰窖之外,赌城“不夜天”的最高层包厢里,司马空正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繁华的街市,灯火通明,人流如织。但司马空的视线,却穿透层层建筑,落在了地下冰窖的方向。
“大人,”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冰窖里的赌局,已经持续了六个时辰。我们要不要……”
“不必。”司马空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屠万仞的寒冰煞气,加上花千手儿子的‘不动明王心经’,这种对决,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他顿了顿:“让他们打,打到两败俱伤,我们再收网。”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可是判官大人那边……”
“判官?”司马空笑了,笑容阴冷,“判官老了,胆子小了。他以为掌控屠万仞二十年,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
他转过身,走到沙发前坐下。茶几上摆着一副象牙麻将,牌面已经摆好——清一色、对对胡、十三幺,全都是顶级大牌。
“屠万仞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司马空抚摸着麻将牌,“却不知道,从他加入‘天局’第一天起,我就派人盯着他。他收集的那些证据,他接触的那些人,他私下做的那些小动作……我全都知道。”
黑衣人低着头,不敢接话。
“我之所以不动他,”司马空继续说,“是因为我需要他引出花千手的儿子。夜郎七把那个小崽子藏得太好,我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现在好了,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捏起一张麻将牌——一张“发”字牌。
“花千手当年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他儿子又来。”司马空的眼神变得狠厉,“这一次,我要他们父子团聚——在地府团聚。”
话音落下,他指尖用力,那张象牙麻将牌“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
“传令下去,”司马空站起身,“冰窖周围三里,布下‘天罗地网阵’。赌城所有出入口,加派三倍人手。一旦花痴开和屠万仞出来,格杀勿论。”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包厢里只剩下司马空一人。他走到酒柜前,又倒了一杯酒,对着窗外的夜景举杯。
“花千手,当年你赢了我,抢走了赌王的位置,还差点坏了‘天局’的大计。”他低声自语,“现在你儿子落在我的手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喝下杯中酒,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快意。
十、冰释前嫌:新的开始
冰窖里,花痴开和屠万仞正在制定计划。
“司马空肯定在外面布下了埋伏。”屠万仞说,“我们这样出去,是自投罗网。”
花痴开点头:“冰窖有其他出口吗?”
“有,但被封死了。”屠万仞走到冰窖西侧的墙壁前,手掌按在冰面上,“当年修建这个冰窖时,我留了一条密道,直通城外。但三年前,司马空以‘安全检查’为由,派人把密道封了。”
“能重新挖开吗?”
“能,但需要时间。”屠万仞估算了一下,“至少需要三个时辰。而且动静不能太大,否则会被上面的人发现。”
花痴开沉思片刻,突然问:“冰窖上面是什么地方?”
“是‘不夜天’的厨房。”屠万仞说,“地下冰窖原本就是用来储存食材的。”
“厨房……”花痴开眼睛一亮,“每天什么时辰运食材进来?”
“卯时和酉时。”屠万仞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混在运食材的车里出去?”
“对。”花痴开说,“现在是亥时,离卯时还有四个时辰。我们在这四个时辰里,可以做两件事:第一,挖通密道备用;第二,如果密道来不及,就等卯时混出去。”
屠万仞想了想,点头同意:“但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样子太显眼。我这张脸,赌城里没人不认识。你虽然刚来不久,但司马空肯定已经把你的画像传遍全城了。”
花痴开走到冰桌前,拿起那九颗阴阳骰。他盯着骰子表面流转的光影,突然有了主意。
“你听说过‘易容骰’吗?”他问。
屠万仞一愣:“那是传说中千手观音的独门绝技,用骰子的光影折射,改变人的面部轮廓和气质。但需要极高的内力操控,而且持续时间很短……”
“我会。”花痴开说,“夜郎七教过我。虽然达不到我爹的水平,但骗过守卫的眼睛,应该够了。”
屠万仞看着他,眼神复杂:“花千手连这个都传给了夜郎七……看来他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花痴开没有接话。他开始运转内力,将“不动明王心经”的心法灌注到阴阳骰中。九颗骰子缓缓浮起,在空中排列成一个圆形,开始旋转。
随着骰子旋转,骰子表面散发出的光芒开始变化。光影交织,在花痴开和屠万仞的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图案。他们的面部轮廓在光影中扭曲、重组,最后定格成两个完全不同的模样。
花痴开变成了一个脸色蜡黄、留着八字胡的中年账房先生。屠万仞则变成了一个满脸麻子、佝偻着背的老伙夫。
“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花痴开喘了口气,额头上冒出细汗,“两个时辰后,骰子的力量耗尽,我们会恢复原貌。”
“够了。”屠万仞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就像真的长这样,“卯时运食材的车队会来,我们混进去,两个时辰足够出城。”
两人开始分工。屠万仞去挖密道,花痴开则留在冰窖里,继续研究那本账本和令牌。
账本里的内容触目惊心:二十年里,“天局”通过赌局洗钱超过三亿两白银;贿赂各级官员一千二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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