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赌痴开天

报错
关灯
护眼
第377章冰火两极间(中)(第3/5页)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死还是一家人死。
    花千手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他的眼神变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平静。
    “我赌。”他说。
    六、忆境第二幕:千手VS寒煞
    荷官换了一副新牌。
    纯金打造的牌盒,象牙制成的扑克牌,每一张都薄如蝉翼,在灯光下近乎透明。这是最难作弊的牌,因为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都会在透明牌面上留下痕迹。
    “规则很简单。”屠万仞说,“一副牌,五十四张。我们轮流抽牌,每人抽三张,比大小。但抽牌的过程,可以动用任何手法——换牌、藏牌、控牌,都可以。谁的手法被对方看穿,谁输。”
    花千手点头:“谁先?”
    “你先。”
    花千手伸出手。
    那是花痴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眼看见父亲的“千手观音”全力施展。
    快。
    快得超越人类视觉的极限。花痴开甚至看不清父亲的手在动,只能看见一道残影在牌堆上一掠而过,三张牌就已经到了花千手手中。
    整个过程,不到半息。
    大厅里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这种速度,已经不能称之为“手快”,简直是妖术。
    但屠万仞的眼睛没有眨。
    他盯着花千手的手,不是看牌,是看手指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肌肉的收缩,关节的弯曲,皮肤的纹理变化。
    “第一张,”屠万仞缓缓开口,“你抽的是红心K,但在入手的瞬间,换成了梅花A。换牌的位置在掌心,用的是‘观音拈花’的手法,手指在牌面抹过,改变了牌的印记。”
    花千手脸色微变。
    “第二张,”屠万仞继续说,“你抽的是方块5,但没换,只是藏了——藏在袖口的暗袋里。现在你手里这张,是早就准备好的黑桃Q。”
    “第三张,”屠万仞笑了,“这张最有意思。你根本没从牌堆里抽牌,而是从空中‘抓’了一张——那是你开场前就藏在房梁上的备用牌,草花J。”
    全中。
    花千手沉默了。良久,他摊开手,三张牌果然如屠万仞所说:梅花A、黑桃Q、草花J。
    “屠兄好眼力。”他苦笑道,“我输了。”
    “不,你没输。”屠万仞摇头,“你看穿了我的手法,但你不知道,我也在看穿你的同时,做了手脚。”
    他也伸出手,从牌堆里抽了三张牌。
    动作很慢,慢到所有人都能看清每一个细节。但就是这样慢的动作,花千手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屠兄,你……”
    “寒冰煞气,不仅能冻人,还能冻牌。”屠万仞摊开手掌,三张牌的表面都结着一层薄冰,“我在牌上做了标记。冰层厚度不同,透光率不同。你换的每一张牌,我都能通过冰层的变化看出来。”
    他顿了顿:“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你看我抽牌的时候,把你袖口里的那张方块5,换成了红心2。”
    花千手猛地看向自己的袖子。
    果然,暗袋里的牌变了。
    “所以现在的局面是,”屠万仞说,“我抽了三张牌,你看穿了,但你不知道我换了你的牌。你抽了三张牌,我看穿了,但你也未必知道我全部的布置。”
    他看向红马甲男人:“这一局,平手。”
    平手?
    红马甲男人皱眉:“赌桌上没有平手。”
    “那就加赛。”屠万仞说,“但加赛的规则,由我来定。”
    “什么规则?”
    屠万仞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放在桌上。玉瓶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装着半瓶淡蓝色的液体,冒着寒气。
    “这是‘九幽寒髓’,天下至寒之物。”屠万仞说,“我和花兄各服一滴,然后继续赌。谁能先熬过寒毒,保持清醒,谁赢。”
    疯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九幽寒髓,那是传说中生长在极地冰川深处的天材地宝,一滴就能冻僵一头大象。人服下去,不出三息就会血液凝固而死。
    但花千手答应了。
    “好。”他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如果我赢了,”花千手看向红马甲男人,“我要你发誓,永世不碰我的家人。如果我输了,我死,家人随你们处置。”
    红马甲男人想了想,点头:“可以。”
    屠万仞打开玉瓶,倒出两滴寒髓。液体离开瓶口的瞬间,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离得近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滴给花千手,一滴他自己服下。
    花痴开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寒髓入喉的瞬间,父亲的脸色就变成了青紫色。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眉毛、睫毛、头发上迅速结出白霜。
    屠万仞也一样,但他的状况似乎好一些——他修炼寒冰煞气多年,对寒冷有一定抗性。
    赌局继续。
    两人开始抽牌,动作都变得僵硬、缓慢。但手法依然精妙,依然在换牌、藏牌、控牌。只是这一次,他们的赌注变了——不再是牌的大小,而是谁先倒下。
    一炷香过去了。
    花千手的嘴唇已经冻得发黑,手指僵硬得几乎握不住牌。但他还在坚持,每一次抽牌,每一次换牌,都精准得可怕。
    屠万仞的状况也不乐观。寒髓的毒性超出了他的预计,他的煞气在体内乱窜,几乎控制不住。
    “花兄,”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值得吗?为了家人,赌上自己的命。”
    花千手笑了,尽管笑容因为冻僵的脸而显得扭曲:“屠兄没有家人,所以不懂。”
    “我有过。”屠万仞说,“但她死了,死在仇家手里。从那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