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慢慢淡了,最后彻底没了。
她望着巷口的方向,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累。
赶走了一群狼,结果发现后头还有更凶的虎等着。
这种纠缠,最磨人。
“咔嚓。”
梁骞剪断了一根歪七扭八的竹枝。
他走到吧台前,从保温壶倒出一杯温水。
杯子外壁凝着水珠,他用袖口蹭了蹭,然后轻轻推到景荔面前。
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工商明天会过来。别管了。”
“我来应付。”
景荔一天都坐立不安。
她想过要不要自己去找人疏通关系,也想过能不能连夜转移一些重要东西。
可每次念头刚起,就被另一个现实压下去。
梁骞那句话,像一颗石子扔进她心里。
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情绪。
她早就习惯了自己扛事。
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顶着。
摔倒了没人扶,哭了也没人问。
所以这些年她连哭都学会了憋着。
现在突然有人把她挡在身后,替她出面,替她担责,感觉很怪。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