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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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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摆平(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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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逼出来的势利世故,见到穿着鲜亮的陈浮生,脑子里还都是一些这位张家寨头号刁民带他们一帮小屁孩上山下套逮畜生的有趣事情,所以很雀跃道:“二狗子,我跟你说,你出张家寨后你在山上的套子逮到好几只山跳,可肥了,都让张瘸子偷偷拿走,你回去一定要找他算账。”
    “恩,回去一定狠狠削那老瘸子。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偷看他闺女洗澡,我知道她挑什么时候洗。”陈浮生笑着点头道。
    忍俊不禁的曹蒹葭去厨房做饭,也不生气,反正富贵都在婚礼上说自己男人喜欢站他肩膀上偷看寡妇洗澡,想想也有趣。张大贵起初还有点怕陈二狗不再是那个张家寨做“孩子王”的那个二狗,现在一听陈浮生招牌式的言语腔调,立即松口气,很不客气地在客厅里东摸西拿,他娘赵美仙在丈夫的眼神示意下张大贵拿起什么就把东西放回原处,急匆匆赶回来的陈浮生坐下来喝口茶,望着对面神情不太自然的昔日张家寨“首富”,轻声道:“有根叔,以前娘说过咱家疯癫老头子下葬的时候,你家出的钱是最多,这份情我一直放在心里,因为你常年在外,以前在张家寨总见不着你,没机会说,今天碰上有根叔一家,也是老天有眼,不管怎么样,中午先在家吃顿饭,晚上咱们再出去吃,中不?”
    张有根百感交集地点点头,他能说什么?当年之所以陈家老头子死的时候出了点钱,是因为老头子“胡乱”说过几句话“恰巧”让张有根躲过一劫,过了那个坎张有根家才保住他这根独苗,加上以往对老陈家也占了不少便宜,偶尔一次良心发现一时冲动才多出了点钱,张有根怎么会想到二狗他娘还惦念着,现在一想,那个女人带大二狗和富贵着实不易,联想自己进入大城市后的波折磨难,愈发能感受那个女人的善良好心,再者当年那点钱其实并不多,只是相对比张家寨其余人家的市侩吝啬,才显得格外可贵,张有根脸皮再厚,也不敢承这份恩德。
    “我还有点事。”张有根为难道。
    “有根叔,天大的事我也不放人。”陈浮生不容拒绝道,“有什么事情我让人马上替你办去。”
    赵美仙刚想说话,却被张有根一眼瞪回去,他挠挠头道:“那算了,也没什么急事,就先在这里吃顿饭。”
    “二狗,让养神去菜市场买点菜,我怕不够。”曹蒹葭在厨房喊道。
    陈浮生去房间阳台打了个电话给曹蒹葭在家他就在楼底下车里候着的黄养神,让他什么贵买什么,曹蒹葭不直接说买什么是相信自己男人有足够的智慧知道该买什么,而又不会伤到一家三口的面子。回到客厅,也许是感染陈浮生依然如走出张家寨之前的陈二狗,张有根也放宽心与他聊天,逐渐恢复到那个谈到兴起就会唾沫四溅的张家寨首富该有的神态,在南京这种准一线大城市张有根这种没知识没文化的农民工能从谁身上找到尊严?路边一次80块钱的发廊妹都不带正眼看他,所以张有根很珍惜这次机会,虽然他也知道坐在眼前的二狗肯定不再是一穷二白的张家寨头号公害,在这座城市里太过于沉默寡言的张有根终于可以夸夸其谈,他身旁的赵美仙喜欢此刻的张有根,所以她很感激这位很看上去很陌生却比城里人还要城里人的远房亲戚。
    黄养神双手提着两大袋虾蟹鱼肉,身后跟着死皮赖脸要跟着上楼只为看一眼神仙哥的余云豹,余云豹轻轻按响门铃,见到陈浮生庐山真面目后差点情不自禁地跪下去三磕九叩头,不再面对张有根一家人的陈浮生仿佛戴上一张厚重面具,接过东西后轻描淡写瞥了眼余云豹,笑道:“是叫小宝吧,我听黄养神说你上次用几块砖就拦下两辆奔驰,有点意思。”
    余云豹腼腆而兴奋地口齿不清道:“神仙哥,哦不,陈哥,很高兴见到您,真的,做梦都想。”
    陈浮生一笑置之,转身关门。
    黄养神朝一脸傻笑对着铁门的死党踹了一脚笑骂道:“丢人。”
    余云豹揉了揉下巴,心满意足地下楼,陶醉道:“神仙哥就是有气势,一照面我脚都有点软了,我怀疑神仙哥是不是武曲星下凡?”
    黄养神翻了个白眼,不理会身后无可救药的死党。
    曹蒹葭做了一桌丰盛饭菜,但没敢油腻或者辛辣,尤其是海鲜更为小心,怕张有根一家过敏或者干脆上吐下泻,所幸张有根和赵美仙虽然嘴馋,但碍于面子还是比较正儿八经地吃饭,只有饿坏了的张大贵吃起来肆无忌惮,曹蒹葭怕他吃坏肚子正寻思着怎么适宜地劝一劝,只是随意扒了几口饭的陈浮生笑道:“大贵胃口一向这样好,吃不坏。”
    曹蒹葭善解人意道:“你先去忙你的,晚上记得回来吃饭,预定好位置后给我发条消息。”
    陈浮生便笑容灿烂地跟张有根先告辞,说是出去谈笔小业务,吃人家喝人家的张有根哪敢耽误人家赚钱,有曹蒹葭这么个神仙人物陪他们三个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早就知足,陈浮生下楼后专门看望了一下负责白天守护他媳妇的黄养神和余云豹,也没多说,只是抛给他们各自一根烟,然后便去状元楼与差不多已经等了他半小时的大人物高缘相见,老爷子的生活秘书。
    敢让大秘书高缘等半个钟头?
    高缘身旁两位在南京交际圈子很出彩的莺莺燕燕不禁好奇而期待,她们是高缘拉来暖场调氛围的角色,一对孪生姐妹,能喝酒能抽烟,能讲荤段子,当然还能扮纯,一点都不像久经风月的风尘女子,嘴巴紧,该说的一个字不少,不该说的一个字不多。必要的时候要脱也能丝毫不犹豫地脱个一干二净,甚至也不是没有当场让男人蹲桌底下去做“玉人吹箫”勾当的经历,行行出状元,她们也有她们身为头牌的价位和尊严,寻常男人就算肯砸钱也请不动她们这对姐妹花玉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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