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争权,势力有所衰弱。而这期间,皇甫嵩得胜之后便奉诏班师回朝,董卓则带领本部人马继续在西凉清剿反贼。
原本朝廷派信使召皇甫嵩回朝之时,也同时征招前将军董卓为少府,位列九卿。但少府乃掌宫中御衣、宝货、珍膳等器用,及百工技巧之政,董卓岂肯放弃手中兵权去当劳什子少府?当然便以贼寇未平为由,上书推辞不就。
此时黄巾余孽还在各地作乱。于去年十一月,和皇甫嵩差不多同时出师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下军校尉鲍鸿讨黄巾不利,现已兵败下狱。如果不是党爱国横插了一杠,说不定都被问斩了。
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所以皇甫嵩的胜利就具有了提振人心士气的政治意义——虽然其中还有董卓拒不奉诏这点儿不和谐音。于是原来陷害过皇甫嵩的张让等宦官,此时又建议汉灵帝举办盛大的庆功宴,拉拢这位忠于朝廷的汉室名将。
要说现在对刘氏皇族的忠心程度,首先就是张让等宦官一党,其次是何进等外戚一党,然后才是依然忠诚于汉室的文臣武将。而这些文臣武将无论自身对汉室多么忠心耿耿,总也得顾念一下自己的宗族。
何况自从有了党爱国撑腰之后,这些世家大族在某些方面,和宦官外戚之间的矛盾比原来还明显。换句话说,这些世家大族中有不少,因为自身的利益和刘氏皇族的利益冲突越来越大,已经并不是特别听朝延的话了。
其中董卓一事,只是当时地方势力对抗中央政府的一个缩影罢了,其余各地军阀也会有限度地抗命。而且因为他们在中央政府“有人”,互相之间的亲戚关系也错综复杂,又拥有共同的利益,在朝堂之上经常为彼此说话,所以就算是汉灵帝也不能把这些世家大族怎么样。
但如果因此就让刘氏与所有世家大族站在对立面上,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自绝于“人民”。所以张让给汉灵帝出了个主意,宁肯适当地让出一些利益,也要拉拢在感情上倾向朝廷,忠于汉室,又有能力,并且和刘氏利益冲突不大的世家大族。
张让等一众宦官,在政治斗争,判断人际关系这方面着实有一手,也难怪比依靠女人发家的外戚一党更受汉灵帝重用。毕竟宦官想要冒头是按照丛林法则,经过优胜劣汰的结果,而何氏只不过是依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外戚罢了。
何况尽管张让在心里深恨党爱国,其他十常侍对党爱国的观感也十分复杂,但他们却都各显神通,将党爱国之前的编写的包括字典和拼音在内的各种文字记录找来,暗地里拼命学习这些知识,提高自己。就连党爱国每天的课堂记录,张让等宦官都能比第二天下课才能拿到手的中央大学的学生们更快看到。
在学习党爱国的新知识这一点上,这些宦官们付出的努力也许比任何人都要多——虽然他们之中最幸运的两个人,也只不过是能在教室最后面站着,旁听党爱国上课罢了。如果党爱国知道了这一点,也许在感叹之余还会给蹇硕毕岚加个座位呢。
而相比之下,不成器的何进何苗这两兄弟,看了这天书一样让人眼晕的知识几眼之后,就将它扔在了一边,最多就是命令家中子弟学习罢了。
其实要去问汉灵帝,汉灵帝也不喜欢这些只会走后门的草包,尤其是他正想要用人的时候。但除了宦官,比较能跟他一条心的也就剩下外戚了。过去在皇位不稳的时候,经常有皇帝立某些世家大族之女为皇后,或将公主嫁过去,不就是为了将这些有力的世家大族变成外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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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9 还敢再假一点吗?
又过了将近半个月,左将军皇甫嵩终于率军返回了洛阳。
皇甫嵩过去与朱儁共同带兵镇压了“正义的伙伴”,群众们“喜闻乐见”的“黄巾”农民起义军,成为了当世名将之一。他和刘焉年岁相近,都是将近“花甲”之人,按理说这辈子大风大浪都见惯了。只是这次班师回朝,就连皇甫嵩也被皇帝出城十里亲迎这种欢迎规格震惊了。
毕竟这并不是像剿灭席卷全国的黄巾之乱那么大的战事,而且他们也没有彻底消灭反贼,连首领都没抓住呢。所谓无功不受禄,这荣宠过厚,拿什么拯救……噢不,回报你,我的皇帝?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皇帝要对你太好,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一死以报之了,这就是“义”。虽然在某些人看起来这很愚蠢,因为任何人的行为都有目的,其中坐在皇帝这样位子上的人,很可能一举一动都是有着某些相当功利的目的——但就如同貂蝉之于王允一样,遵守“义”的人还是会做出相应的回报。
当然这也只对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有用。“国家养士数百年,岂无一二死节者乎?”但仗义死节的,却也只有那么十之一二甚至百之、千之、万之一二罢了。不过张让等人给汉灵帝出的这个“礼贤下士”的老套主意,却是号准了皇甫嵩的脉。
而且张让劝服汉灵帝给予皇甫嵩这种规格高得过分的嘉奖时,还指出这正是个“千金市马骨”的主意——既能皇甫嵩这样的名将死心塌地,又有利于树立皇帝尊重人才的良好形象,正可谓一箭双雕。
这这盛大的庆功宴会,党爱国肯定也被汉灵帝邀请了。皇帝自然是没有理由让“未来人神仙”也陪着自己出城去迎接皇甫嵩的,但党爱国一是考虑到既然答应皇帝来了,还是多少也给他些面子得好,二是因为他自己也想瞅瞅皇甫嵩和文武百官,便也跟着出城了。
话说从党爱国到洛阳的这几个月时间,就算其中还曾有一年一度的新年大朝会,他也还没有在正式场合里与朝廷的文武百官见过面。毕竟他那个身份站在朝堂上实在太过敏感,为了避免刚接触不久的汉灵帝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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