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闯入城中杀人劫掠,那帮匪徒,竟然如此猖狂吗?”
听见县令所说的话,陈平安眉头顿时紧紧皱起,眼中射出一抹杀机。
“唉。”
县令更是叹息一声,满脸无奈的叹气道:
“如今乱世,兵荒马乱,能打仗的精兵都去了前线。”
“整个长石县,衙役与驻兵加起来,也不过才五十来人,勉强撑撑场面而已。”
“那虎头山兵强马壮,一百多号亡命之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他们想要入城劫掠,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他妈个批的。”
“老子们在前线提着脑袋跟北莽蛮子干,这帮混蛋,不去前线跟敌军拼杀,躲在后方祸害百姓,真他妈该千刀万剐!”
陈平安身后,郭虎气的破口大骂。
当初,他挑衅陈平安被制服后,就对陈平安心服口服,言听计从,成了陈平安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这次押运粮草的任务,陈平安把他也带上了。
听见郭虎破口大骂,其余士兵,也都被激起了心中怒火,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陈平安眼中,也是射出一缕杀机。
虎头山上那群土匪,本来就是他这次的目标。
原本,他打算先让兄弟们在县城里休整几日,他也回家温存几日。
等腾出手来,再去收拾这伙土匪。
现在看来,这帮混蛋赶着找死,让他们在世上多活一天,都对不起那些被他们杀掉的百姓。
“兄弟们,有土匪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劫掠百姓,滥杀无辜,我们该怎么办?”
陈平安高声喝问。
“那还用说?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踏平山寨,干死他们!”
“好!很有精神!”
陈平安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身边的县令道:
“县令大人,看来今日这顿接风酒我们是喝不了了。”
“咱们兄弟,今天晚上要去虎头山,请那帮千刀万剐的混账们喝断头酒。”
“什么?”
县令闻言顿时大惊,看着陈平安身后的二十号人,赶忙劝道:
“陈百户,你除暴安良之心本县钦佩。”
“但那虎头山匪寨里兵强马壮,至少一百多名匪徒,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剿匪之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县令大人不必担心,我们此次,本就奉了上峰军令,要剿灭那一伙匪徒。”
“今日不过是赶上了,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平了山寨,也好省心。”
“可是……”
长石县令还想再劝,陈狗剩直接开口打断道:
“县令大人不必说了,我们百户大人一口唾沫一个钉,决定的事就不会改。”
“当初朔州城外,我们百户区区三百骑兵,就敢直冲数万人的北莽军营。”
“那虎头山再危险,难道比北莽蛮子的军营还危险吗?”
“嘶~”
县令顿时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对陈平安惊为天人。
区区百骑,直冲敌营,竟然还能活着回来,难怪此人军职晋升如此之快。
真是猛人中的猛人啊!
“低调,低调。”
陈平安嘴角微微上扬,训斥了陈狗剩一句,转头对县令道:
“我意已决,今晚就去剿平匪寨,还请县令大人派个兄弟,给我们带路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城中备好酒宴,等着诸位凯旋归来,为诸位摆酒庆功了。”
县令见陈平安心意已决,也不再多劝。
马上派人找来一个认路的老兵,给陈平安他们带路。
虎头山距长石县城大约有五十里路。
众人骑马出发,在夜幕降临时抵达了虎头山脚下。
虎头山地势险要,土匪山寨建在山上。
马匹上山派不上什么用场,陈平安便在山下让众人下马。
留下两个人和那名带路的老兵,守在原地看守马匹,带着其余人向山上摸去。
没走多远,便是通过敏锐听力,听见一阵对话声从风中传来。
“妈的,换班的人怎么还不来?”
“寨主迎娶压寨夫人,全山寨的人都在威虎厅喝酒,就咱们兄弟在这放哨,喝西北风。”
“方圆百里,谁敢打咱们虎头山的主意?这破哨有什么可放的?”
“妈的,谁说不是呢。”
“不过这次抢来的那吕家小姐可真水灵啊,那脸蛋儿,那小腰,寨主真是艳福不浅啊。”
“也不知道开始洞房了没有?咱喝不着汤,去房间外面听听也行啊。”
听着两个土匪的话,陈平安目光微凝。
那土匪头子,竟然要娶吕芷当压寨夫人,今天晚上,全山寨的土匪都在大厅里喝喜酒。
正好可以一网打尽,今天晚上算来着了!
陈平安停下脚步,朝身后伸出一只手:
“给我把弓,两支箭。”
一直紧跟在陈平安身后的陈狗剩,马上把自己背着的弓摘了下来,连同两支箭一起交到他手中。
陈平安接过弓后,示意众人停在原地,隐蔽起来。
独自一人提着长弓,借着夜色与山林掩护,悄无声息摸向前方。
走出十几丈远之后,终于发现了那两个土匪暗哨的藏身之处。
二话不说,举起长弓,接连两箭激射而出。
两支箭矢撕裂长空,精准无比射中那两名土匪的咽喉。
两名放哨的土匪,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当场死掉,身躯扑倒在了地上。
陈平安朝身后挥了挥手,一群手下才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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