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轻手轻脚的起身,本来不想惊醒秦韵。
但他刚刚起身,秦韵就受到惊动,醒了过来。
“相公要走了吗?妾身服侍相公穿衣。”
秦韵强撑着娇软无力的身子起身,服侍陈平安梳洗穿衣。
让陈平安坐在铜镜前,细心体贴的帮陈平安将一头长发梳理整齐,盘成发髻。
不得不说。
陈平安的三位夫人,苏婉虽然性格贤惠,温柔体贴,但毕竟是出身农家。
林月娥与林月婵二女,以前也都是富家小姐。
受下人照顾,却并不懂得如何伺候人。
要说服侍人这一块,还得是秦韵。
卸甲、穿衣、暖床、束发,把陈平安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梳洗完毕后,陈平安辞别秦韵,走出院门。
院门外,一名士兵早早地等在此。
是专门奉孙涯之命,等在这里,带陈平安前往黑骑营的。
有人带路,也省的陈平安自己去打听寻找了。
陈平安跟在那名士兵身后,穿过城池,很快来到了位于城北的军营。
由于昨天刚经历大战。
战斗中,大量士兵阵亡。
也有大量士兵斩获军功,需要晋升。
因此,入城之后,将军下令。
全军休整三天,重新整编。
此时天色尚早,由于无需早起操练,大部分士兵还在睡懒觉。
只有火头兵早早起床,埋锅造饭。
一缕缕炊烟,从军营各处袅袅升起。
整座军营里静悄悄的。
两人从连绵军帐中穿行而过,很快来到黑骑营的驻地。
黑骑营作为苏定远手下最倚重的王牌精锐
其各项待遇,都要超过其他部队。
士兵们所用军帐,并非是普通的布幔军帐,而是清一色的牛皮帐篷。
每座帐篷外面都有拴马桩,拴着一匹匹军马。
按照大乾军制。
所有低级军官,都要与自己的部队住在一起。
至少成为千夫长后,才可以有单人军帐。
一般千夫长以下的低级军官,都是与自己的心腹亲随同住一帐。
那名士兵,直接将陈平安领到陈狗剩等人所住的军帐前。
“有劳兄弟了。”
陈平安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名士兵手中。
与其告别之后,走进帐内。
帐中几人见他到来,顿时纷纷惊喜不已:
“平安哥,你回来了!”
“你昨天晚上没有归营,去哪里了?”
“咱们的队长大人夜不归营,恐怕多半在城里安家了吧。”
杨玉瑶坐在帐篷角落里,朝陈平安瞥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幽幽道。
眼圈微黑,没精打采,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知我者,木兰兄也。”
陈平安哈哈大笑,走过去,一把搂住了杨玉瑶。
“起开!”
杨玉瑶一脸嫌弃的从陈平安怀里挣脱,秀眉微蹙的说教道:
“为将者,要与士兵同吃同住,同甘共苦。”
“才能让士兵们忠心追随,在沙场上愿效死命。”
陈平安却不以为然,摇头晃脑的悠然道:
“为将者,不一定要与士兵同吃同住。”
“只要赏功罚过,令行禁止,令军队中纪律严明,就可以了。”
杨玉瑶听见陈平安的话,顿时微微一怔,有些愕然。
这番言论,她从未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过,更没从任何兵书上看过。
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有其道理。
不禁有些吃惊的看向陈平安:“这也是你娘子教的?”
“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陈平安咧嘴一笑,傲然说道。
“奇谈怪论!”
杨玉瑶轻哼了一声。
嘴上虽然不以为然,但心中却暗暗惊异。
感觉身边这个男人,与自己以往遇到的所有人都完全不同。
对他了解越是深入,他身上迷雾,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让自己看不透了。
难道是因为了解的还不够深?
“平安哥,来看我们的新铠甲!”
这时,陈狗剩捧着一套铠甲,献宝似的跑了过来。
在陈平安面前将铠甲展开,进行展示。
黑骑营作为苏定远麾下最精锐的骑兵,武器装备十分精良。
所有士兵,皆着统一的制式明光铠。
这种铠甲能防护全身。
比攻城前给陈平安他们发放的半身扎甲更轻便、贴身,防护效果也要更强。
外形更是威武霸气。
胸前两块护心铜镜,闪闪放光,能有效保护关键要害。
除了明光铠外,黑骑营士兵的制式装备是马槊。
兵书有云:槊者,矛也。
矛长丈八谓之槊,乃是骑兵作战的常用兵器。
前世历史上,尉迟恭、秦琼、李存孝等诸多猛将,都擅使马槊。
在万军从中纵横捭阖,悍勇冲杀。
黑骑用所用马槊,前端槊刃长近三尺,分八面研磨,形似汉剑。
槊刃侧面开有血槽,锋芒雪亮,锋利无比。
配合骑兵冲锋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堪称战场冲杀的大杀器。
昨日一战,陈平安就深深体会到武器的重要性。
新兵配发的普通钢刀,对陈平安来说太轻了,而且强度也不够高,没砍几下就卷刃了。
需要不断从敌人手里夺取武器,换着使用。
这杆马槊在陈平安手中,虽然还是有一些轻,但也勉强算顺手了。
只是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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