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数百老兵扛着云梯,怒吼冲杀。
很快冲进了北莽士兵的攻击范围。
城墙之上,一名名北莽士兵,将手中弓箭高高扬起,对天抛射。
“嗖嗖嗖!”
一支支闪烁着寒芒的锋利箭矢。
如同密集的雨点般,从天空中射落下来。
射在老兵们顶着的盾牌之上。
箭簇深深没入盾牌,箭杆铮铮颤动不已。
一些箭矢从盾牌缝隙间穿透而过,射中没有被甲胄保护的下肢、手臂等部位。
许多士兵纷纷惨叫,摔倒在地,哀嚎不已。
更多老兵,则是顶着城墙上密集的箭雨。
扛着云梯,一路冲到城墙之下。
熟练无比的架起云梯。
用云梯顶端的铁钩,死死钩住城墙,防止被守城军推翻。
然后一个接一个,顶着盾牌攀爬云梯。
向城墙上发起冲击。
城墙上的北莽守军。
则是利用守城优势,搬起一块块沉重的擂石、滚木,从城墙上狠狠砸落。
“轰!”
沉重巨石从天而降,狠狠砸在一名老兵的盾牌上。
那名老兵当场闷哼一声,从云梯上被砸落下去。
重重摔在地面之上。
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但他身后,更多士兵悍不畏死。
继续沿着那架云梯,向城墙上快速攀爬。
同样的一幕,在城墙上不断上演。
甚至有守城士兵,直接向下泼洒热油。
滚烫热油当头浇落,士兵们被热油灼伤,口中发出凄厉惨叫。
紧接着,一支支火箭从城头射落,点燃热油。
一整架云梯都燃起烈火。
云梯之上的士兵们被烈火吞噬,纷纷惨叫着坠下云梯。
转眼间,城墙下便堆积了上百具血肉模糊的老兵尸体。
这就是攻城战的残酷与惨烈之处。
第一批冲击城墙的士兵,几乎已经被提前宣判了死刑。
他们就是要拿命去填。
拿自己的生命,去消耗敌军的弓箭、滚木,以及各种守城物资。
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不够贴切。
真真正正的十死无生!
“第二队,上!”
督军将领一声令下。
又是数百名老兵,扛着云梯、推着冲车,怒吼着冲向了城墙。
在一批批士兵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怒吼冲击下。
终于有士兵成功爬上了城墙。
然而还未站稳脚跟。
便被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北莽士兵乱刀砍死。
或直接被长枪贯胸,从城墙上捅翻下来。
陈平安面色凝重。
看着众多老兵血洒城头,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所谓先登军功。
可不仅仅是第一个登上城墙那么简单。
更要能够在城墙上站稳脚跟,浴血拼杀,掩护更多士兵登城。
最后,活到战斗结束。
才算是真正的先登之功!
众多新兵,何曾见过这种阵仗?
看着前面那些老兵,在城墙上,像是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茬接一茬的倒下。
淋漓鲜血染红城墙。
纷纷吓得脸色苍白,直冒冷汗。
有些新兵,甚至连手里的刀都攥不紧了。
很快,前排老兵都冲完了,轮到新兵们上阵了。
听到出击的军令后。
众多新兵强忍恐惧,纷纷顶起手中盾牌,咬牙怒吼着冲了出去。
但也有几名新兵被吓破了胆。
脸色苍白,两股战战,握刀的手不断颤抖,根本就迈不动脚步。
站在后面的督战队,直接提刀冲了过去。
“怯战不前者,杀!”
二话不说,手起刀落。
那几名新兵的头颅直接被砍了下来!
染着鲜血的头颅滚落在地,血腥气息弥漫开来。
站在后排的新兵们,看见这一幕血腥场景。
顿时纷纷脸色煞白,心胆欲裂!
出现了强烈的生理不适。
几名新兵,直接当场就呕吐了出来。
“你们,上!”
很快,轮到了陈平安他们这一排新兵。
“陈家村的,都跟着我!”
陈平安目光一沉,大喝一声。
二话不说顶起盾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杨玉瑶也毫不犹豫,奋身冲出。
保持与陈平安一样的速度,举着盾牌,并肩前行,互为掩护。
陈家村的几名新兵,虽然也都满心恐惧。
但看着身后督战队手里,那一把把明晃晃的染血钢刀,
也都纷纷咬紧牙关,硬着头皮。
紧跟在陈平安身后,顶起盾牌,怒吼冲出。
踏着一具具插满箭矢,染血倒地的士兵尸体,大步冲向前方城墙。
前行途中。
不断有一支支锋利箭矢,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陈平安开启敏捷反应。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清晰捕捉到每一支朝自己射来的箭矢轨迹。
或者提前闪身躲避,或以手中盾牌格挡。
这些箭矢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威胁性。
跑着跑着,陈平安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好像是有人中箭了。
但陈平安没有停留,更没回头查看情况,继续向前大步冲去。
很快,便冲到了城墙脚下,一架架好的云梯前。
杨玉瑶一马当先,冲上云梯,要第一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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