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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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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严嵩等来的不是冻死骨,是蜂窝煤(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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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卷地白草折。
    严嵩盼望的冬天,终于来了。
    第一场大雪下得极狠,一夜之间,界碑关外的荒原就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棉被。气温骤降,滴水成冰。
    几十万刚刚涌入界碑关的流民,蜷缩在简陋的帐篷和草棚里。虽然有粮吃,但冷是挡不住的。
    柴火早就烧光了,连关外的树皮都被扒光了。
    “冻死我了……娘,我冷……”
    一个孩子缩在母亲怀里,嘴唇发紫,眉毛上结了一层白霜。
    母亲把所有的破布都裹在孩子身上,自己冻得瑟瑟发抖,眼神绝望地看着帐篷顶上的破洞。
    张载披着一件厚重的羊皮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营地里。听着四周传来的咳嗽声和哭泣声,老头的心揪成了一团。
    “江鼎呢?!”
    张载冲着随行的铁头吼道,“这雪再下一夜,明天这营地里就得抬出去几千具尸体!他不是说有办法吗?办法在哪?!”
    铁头也冻得够呛,缩着脖子指了指远处那座冒着黑烟的工坊。
    “参军在‘洗煤厂’呢……说是正在捏‘黑丸子’。”
    “黑丸子?这时候还有心情搓丸子?!”
    张载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走!带老夫去看看!”
    ……
    还没进厂房,一股子刺鼻的煤灰味就扑面而来。
    巨大的工棚里,机器轰鸣。
    几十个巨大的搅拌机正在转动,把黑色的煤粉和黄色的黏土按比例混合在一起。
    江鼎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装,脸上全是黑灰,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口白牙,手里拿着一块刚压出来的东西,正在给工人们做示范。
    “看好了!力度要均匀!孔要对齐!”
    江鼎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圆柱体,上面整整齐齐地打着十二个眼儿。
    蜂窝煤。
    “江鼎!”
    张载冲进工棚,一把抓住江鼎的袖子。
    “外面都要冻死人了!你在这玩什么泥巴?!柴火呢?木炭呢?!”
    “柴火?”
    江鼎把手里的蜂窝煤放下,擦了擦汗。
    “先生,这方圆百里的树都让咱们砍光了也不够烧一天的。至于木炭,那是贵族用的,几百万人怎么用得起?”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冻死啊!”
    “谁说要冻死了?”
    江鼎咧嘴一笑,指了指身后堆积如山的蜂窝煤。
    “先生,这就是火。这就是命。”
    “这玩意儿,一块能烧两个时辰。无烟,火旺,便宜。最关键的是……”
    江鼎神秘兮兮地从旁边拖过来一个铁皮做的小炉子。
    炉子很简陋,就是一个铁皮桶,里面抹了耐火泥,上面有个盖子,侧面接了一根长长的烟囱。
    “来,点火!”
    江鼎把三块蜂窝煤放进炉子里,用引火的木屑点燃最下面一块。
    呼——
    随着烟囱的抽力,蓝色的火苗瞬间从那十二个孔里窜了出来。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铁皮炉子就烧得通红。
    江鼎把一个装满雪水的大铁壶坐在炉子上。
    咕嘟咕嘟。
    水开了,热气腾腾。
    原本阴冷的工棚角落,瞬间变得温暖如春。张载甚至感觉到烤得脸有点发烫。
    “这……”
    张载惊呆了。他伸手烤了烤火,又看了看那根伸出窗外的烟囱。
    “没烟味?”
    以前烧石炭,屋里全是呛人的硫磺味,搞不好还会死人。但现在,这屋里只有热气,没有毒气。
    “烟都顺着管子排出去了。”
    江鼎拍了拍那个铁炉子。
    “这一套,炉子加一百块煤,成本不到一两银子。够一家人烧一个月。”
    “既能取暖,又能做饭。”
    江鼎看着张载,眼神灼灼。
    “先生,您说,有了这东西,冬天还能冻死咱们吗?”
    张载看着那红彤彤的炉火,眼眶湿润了。
    他虽然不懂什么叫“燃烧效率”,但他知道,这东西能救命。
    “好……好东西啊。”
    张载颤巍巍地摸了摸那块黑乎乎的蜂窝煤。
    “这哪里是煤,这是黑金啊。”
    “传令!”
    江鼎大手一挥,恢复了雷厉风行的作风。
    “把库存的十万个炉子,五百万块蜂窝煤,全部拉到难民营!”
    “每家每户发一个!教会他们怎么装烟囱!谁要是装不好漏了气,我就把谁的脑袋塞烟囱里!”
    ……
    当晚,原本死气沉沉、冰冷刺骨的难民营,变了样。
    一个个铁皮管子从帐篷顶上伸了出来,冒着淡淡的青烟。
    帐篷里,铁炉子烧得通红。
    “娘……好暖和……”
    那个白天还冻得发抖的孩子,此刻已经脱了破棉袄,小脸红扑扑的,正眼巴巴地看着炉子上炖着的一锅杂烩粥。
    “暖和……真暖和……”
    母亲一边流泪,一边往炉子里加了一块蜂窝煤。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只知道,这是北凉参军给的“神火”,是让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参军万岁!北凉万岁!”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
    紧接着,整个营地都沸腾了。
    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几十万流民没有被冻死。
    他们围着这丑陋却温暖的铁炉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家”的温度。
    而在营地的高处。
    必勒格带着一群草原少年,正穿着北凉刚生产出来的“羊毛衫”,外面套着防风的冲锋衣,看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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