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站不住人的地面,那是油?在冰上泼油?
“妖术?”
江鼎策马缓缓上前,停在距离这堆废铁三十步的地方。
“这叫摩擦力。赫连将军,看来你们大晋的学堂不行啊,物理没学好,这就敢出来混?”
他举起手中的长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黑龙营听令!”
“全体都有!上‘开罐器’!”
“吼!!”
五百名黑龙营士兵发出一声狼嚎。他们没有正面冲锋,而是分散开来,顺着两侧的山坡滑了下来。
他们手里拿的不是刀,而是铁头特制的**“破甲锥”**——那是一根根长约两尺、顶端尖锐如针的铁凿子,后面还带着锤头。
对于重骑兵来说,刀砍不透,枪扎不进。
但这种凿子,只要对准甲缝,一锤子下去……
“别动!把腿张开!”
狼九像猴子一样跳到一个倒地的铁浮屠身上。那个士兵还在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沉重的铠甲让他像只翻了身的乌龟。
狼九一脚踩住他的胸口,手中的破甲锥对准了面甲上的观察缝。
噗嗤!
一锤子下去。
鲜血从面甲里飙射而出。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轻步兵对重骑兵的单方面屠杀。
那些平时刀枪不入的铁浮屠,此刻成了待宰的羔羊。他们引以为傲的重甲,成了困死他们的铁棺材。
“不!不!我是大晋将军!你们不能杀我!”
赫连铁树挥舞着狼牙棒,想要逼退围上来的士兵。但他胯下的战马四蹄打滑,根本站不稳。
“大晋将军?”
哑巴提着那把百斤陌刀,一步步走过来。他在冰面上走得很稳,因为他的靴子底上,钉满了防滑的铁钉。
赫连铁树看着那个如魔神般的巨汉,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
哑巴没有说话。
他只是抡圆了手中的陌刀。
呼——
那是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
赫连铁树连人带马,还有他手里的狼牙棒,竟然被哑巴这一刀,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鲜血喷涌,染红了那光洁的冰面。
全场死寂。
就连正在“开罐头”的黑龙营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敬畏地看着哑巴。这一刀的威力,简直非人哉!
“行了,别愣着了。”
江鼎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一幕早有预料,“赶紧干活。这三百套重甲可是好东西,也就是脏了点。把里面的人掏出来扔了,甲洗干净带回去。咱们黑龙营以后也要组建自己的重骑兵。”
“是!”
众人欢呼一声,继续那残忍而高效的“开罐”工作。
江鼎策马走到那辆马车前。
赶车的老者还保持着张大嘴巴的姿势,怀里那个小姑娘更是吓得忘了哭。
“老人家,受惊了。”
江鼎翻身下马,脸上的杀气瞬间收敛,变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江鼎,北凉工坊的大掌柜。看您这车轱辘印子,车上装了不少好东西吧?”
老者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油布包:“你……你是强盗?”
“强盗?”
江鼎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那些正在扒尸体的士兵,“我们是生意人。刚才那场表演,算是给您的见面礼。”
“老人家,大晋是回不去了。前面就是我的地盘,北凉工坊。那里有热汤,有暖房,还有……全天下最好的铁和煤。”
江鼎的目光落在老者那一双满是老茧、骨节粗大的手上。
这双手,不是拿刀的,是拿锤子的。
“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大晋‘神机营’的大匠吧?赫连铁树这只疯狗追了您几百里,总不会是为了您这辆破马车。”
老者的眼神变了。他深深地看了江鼎一眼,又看了看那满地的铁浮屠尸体。
良久,他叹了口气。
“老朽……公输冶。这是我孙女,灵儿。”
公输冶?
江鼎的眉毛猛地一挑。
捡到宝了!
公输家,那是墨家机关术的传人,大晋军械制造的泰山北斗!传说大晋的重弩、攻城车,还有这铁浮屠的铠甲,都是公输家设计的。
“原来是公输大师。”
江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甚至还带着一丝谄媚,“失敬失敬!早就听说公输家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咳咳,果然风尘仆仆。”
“大师,您看这天寒地冻的,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城!我给您安排最好的上房,请最好的厨子!”
“对了,您怀里那个包……”
江鼎指了指那个油布包,“要是太沉,我可以帮您拿。”
公输冶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不必了。这是老朽的命根子。”
“好好好,您自己拿着。”
江鼎也不勉强,反正人都在手里了,东西还能跑了?
“哑巴!过来给大师赶车!稳当点,要是颠着大师,我扣你那个月的鸡腿!”
……
回城的路上,江鼎的心情好得简直想唱歌。
这一趟出来,不仅灭了大晋三百铁浮屠,震慑了西边,更重要的是,捡回了公输冶这个活宝藏。
有了他,再加上自己脑子里那些现代的机械理念,北凉的军工产业绝对能起飞。
“参军。”
队伍末尾,必勒格骑着一匹小马,凑到江鼎身边。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