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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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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吃包子,看大戏(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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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震颤比之前的骑兵冲锋更加沉重,更加整齐,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咚!咚!咚!
    黑色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旗帜。
    黑底,血狼。
    那是镇北军亲卫营的战旗!
    “援军!是李将军的亲卫营!”城墙上的守军爆发出一阵欢呼。
    李牧之来了。
    他带着三千“黑甲铁骑”,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狠狠地撞进了蛮族混乱的后阵。
    这就不是战斗了,这是屠杀。
    被毒烟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蛮族士兵,面对养精蓄锐、装备精良的镇北军精锐,简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黑色的陌刀挥舞,人头滚滚,鲜血染红了雪原。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结束。
    除了一部分蛮子趁乱逃进了深山,剩下的两千多人,全部变成了尸体。
    ……
    城门大开。
    李牧之骑着那匹高大的黑鳞战马(不是貔貅,那是后期的坐骑,现在还没搞到),缓缓走进断崖口。
    他的黑甲上没有一丝血迹,甚至连那把陌刀都已经归鞘。这种级别的战斗,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末将参见将军!”
    千夫长带着守军跪了一地,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
    李牧之微微点头,目光却越过众人,看向了角落里的一辆板车。
    那里,江鼎正躺在干草堆上,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盖着那件破羊皮袄,旁边还放着那个空了的笼屉。
    李牧之策马走到板车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并没有起身行礼的年轻人。
    “听说,你假传军令?”
    李牧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旁边的千夫长吓得一哆嗦,刚想替江鼎求情,却见江鼎慢悠悠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将军这话说的,怎么能叫假传军令呢?”
    江鼎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只是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斥候,提前预判了敌人的动向,并用一种稍微夸张一点的方式,引起了友军的重视而已。”
    “稍微夸张?”李牧之指了指还在冒烟的烽火台,“那是求救的狼烟,意味着城破在即。我若是不来,或者是来晚了一步,你知道按律该当何罪吗?”
    “夷三族。”江鼎接得很顺口。
    “那你还敢?”
    “我有把握将军会来。而且……”江鼎指了指城外那些蛮子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我这一颗脑袋,换这黑狼部两千精锐,再加上断崖口的粮草无虞。这笔买卖,将军觉得亏吗?”
    李牧之看着他。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波动。
    从死囚营的陷马坑,到断崖口的毒烟阵,再到这胆大包天的烽火戏诸侯。这个叫江鼎的年轻人,就像是一把藏在烂泥里的匕首,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就是直插要害。
    而且,够狠,够胆,够无赖。
    “起来。”
    李牧之突然说道。
    “啊?”江鼎一愣,“去哪?我还没睡醒呢。”
    “我不杀你,也不治你的罪。”李牧之调转马头,声音在寒风中飘来,“但你也别想在这儿偷懒了。收拾东西,带上你的那五十个‘杂碎’,跟我回大营。”
    “从今天起,你的死囚籍免了。”
    李牧之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张冰块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意,虽然转瞬即逝,但却被江鼎捕捉到了。
    “给我当个军师吧。正好,我缺个会算账、心眼还多的坏人。”
    江鼎坐在板车上,愣了半晌。
    然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把羊皮袄盖在头上。
    “瞎子,哑巴,收拾东西。”
    “标长,咱们这是升官了?”瞎子兴奋地凑过来。
    “升个屁。”江鼎的声音从皮袄下面闷闷地传出来,“这是被大资本家看上了,以后怕是要把咱们当驴使唤了。唉……我的安乐窝啊,我的热水澡啊……”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在没人看见的皮袄下,江鼎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第一步,走稳了。
    这乱世的棋局,终于有他落子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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