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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异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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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野狗的尊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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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的,大家都不容易,行个方便?”
    “方便?”刀疤刘嗤笑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老子给你方便,谁给老子方便?少他娘的废话!把那个水囊,还有那个傻大个背后的包裹留下,人可以滚到那个角落里去蹲着。否则……”
    他猛地把手里的大腿骨在地上砸得粉碎,身后的十几个手下立刻狞笑着围了上来,手里都拿着磨尖的石头或者木棍。
    瞎子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对江鼎说道:“书生,这帮人是真敢杀人的。那个光头不好对付,待会儿我拖住他,你带着哑巴往那边跑。”
    江鼎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和气的笑容,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离刀疤刘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
    “那就是没得谈了?”江鼎轻声问道。
    “谈你妈……”
    刀疤刘一句话还没骂完,江鼎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没有任何征兆,江鼎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猛地挥出。
    不是刀,也不是剑。
    而是一把混着石灰粉的沙土!
    那是他从陷马坑里爬出来的时候特意抓的一把,一直攥在手心里,用体温烘干了,就为了这一刻。
    “啊!我的眼!”
    刀疤刘惨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疯狂后退。
    “哑巴,撞!”
    江鼎的声音冷得像是冰碴子。
    早就蓄势待发的哑巴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那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子蛮横不讲理的冲击力,轰然撞进了人群。
    砰!
    一声闷响。
    挡在前面的两个小喽啰直接被撞飞了出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昏死过去。而哑巴并没有停下,他借着这股冲劲,直接撞在了还没缓过劲来的刀疤刘身上。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刀疤刘整个人像是个破麻袋一样飞出了三丈远,重重地砸进了火堆里,溅起无数火星。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刀疤刘在火堆里翻滚着,身上那件满是油污的破棉袄瞬间被点燃,把他变成了一个火人。
    周围的死囚们吓傻了。
    他们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阴的。
    上来就撒石灰,接着就下死手,这一套连招行云流水,哪里像个读书人,简直比最脏的流氓还流氓。
    “瞎子,刀给我。”
    江鼎站在混乱的人群中央,神色平静地伸出手。
    瞎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断刀递了过去。
    江鼎握着刀,一步步走到那个还在地上哀嚎打滚的刀疤刘面前。此时的刀疤刘已经被同伙拖出了火堆,但半张脸都烧烂了,还在痛苦地抽搐。
    “大哥!饶命!饶命啊!”刀疤刘的一个手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江鼎没理他。
    他只是低头看着刀疤刘,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一丝愤怒,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猪。
    “在这个地方,想让人怕你,光靠拳头是不够的。”
    江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教导身后的瞎子和哑巴。
    “你得让他们知道,惹了你,代价是他们付不起的。”
    话音落下,手起刀落。
    噗嗤。
    一颗满是燎泡的光头滚落在一旁,断颈处的鲜血喷了江鼎一身。
    全场死寂。
    只有干柴在火堆里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几百个亡命徒,此刻竟然被一个瘦弱的书生震慑得不敢喘气。他们看着那个满身是血、手里提着滴血断刀的年轻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江鼎把刀在刀疤刘的尸体上擦了擦,然后转过身,指了指火堆旁边最暖和的那块空地。
    “这地方,我要了。谁有意见?”
    没人说话。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那十几个刀疤刘的手下,此刻一个个缩得像鹌鹑一样,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裆里。
    江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把刀扔回给瞎子,然后打了个哈欠,那种慵懒的气质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仿佛刚才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哑巴,把那块肉拿出来烤了。瞎子,把酒给我。”
    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到火堆旁坐下。
    哑巴从包裹里掏出那一大块风干牛肉,直接架在火上烤。很快,肉香味就飘散开来。
    那是肉的味道。
    周围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那块肉,喉咙里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有人蠢蠢欲动,但看了看地上那具无头尸体,又看了看正在漫不经心喝着酒的江鼎,最终还是把贪婪硬生生咽了回去。
    江鼎喝了一口辛辣劣质的马奶酒,感觉身子稍微暖和了一些。
    他没有急着吃肉,而是让哑巴去旁边找了个破瓦罐,装了些雪放在火边化开。
    “你这是要干啥?”瞎子一边啃着肉干,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他现在对这个“书生”是彻底服气了,这小子不仅脑子好使,心也是真的黑。
    “洗脚。”江鼎淡淡地说道。
    “啥?”瞎子差点被肉噎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在这儿?洗脚?”
    周围那些正在偷看他们的死囚们也傻眼了。在这随时可能掉脑袋的死囚营里,在这个刚杀完人的血腥现场,这人竟然要洗脚?
    “我都三天没洗澡了,身上都要臭了。”江鼎一脸嫌弃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洗个澡是不指望了,但至少得把脚洗干净。人活着,总得有点讲究,不然跟这地上的死猪有什么区别?”
    很快,瓦罐里的雪水化开了,微微有些温热。
    江鼎脱下那双破草鞋,露出满是冻疮和污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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