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时候。
我那边又是生产队开会,又是未来亲家登门,我倒不出身来……”
刘彩芹暗暗叹了口气,也只能作罢。
最明显的一次,刘寡妇蒸了锅白面馒头。
特意用红曲米调了色,在馒头上写了“囍”字。
她挑了两个最好看的,递给苟三利,
“办喜事儿的时候,馒头就得这么蒸,才显得喜庆吉利。
起码得蒸五六十个,才……”
苟三利心里跟明镜似的,哪敢让她把话说完。
赶紧一把接过馒头,抢着打断,
“啊?蒸那么多?
你不怕把锅底烧穿了,我还怕你累着手呢!快歇着吧!”
几次三番示意,苟三利装聋作哑,就是不接招,刘寡妇的热乎劲儿也蔫了。
可又不好翻脸,淡淡地含糊着翻了篇。
苟三利天生狗脾气,最讨厌受人管制,被人拿捏。
每当他觉得刘寡妇会疼人,两人处得情正浓时,
一想起她那五个儿子,心里的热乎劲马上冰镇。
这五个小子不光虎背熊腰、身形威猛,还热爱“表演”。
动不动就手掰木棍、拳碎砖头。
每次去刘寡妇家,都像进了演武场。
那无形的压迫感,比干一天重活还累。
要是真结了婚,还不得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看那五位“好汉”的脸色过活?
这哪是找媳妇,简直是给自己请了五尊镇山太岁。
苟三利想着就憋屈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