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
“嫂子,这酒我存了好几年了。
本来想等志坚调回地方,我们哥俩不醉不归……现在……”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郝建国是和爸爸一个战壕成长起来的好友,现在已经是团长了。
爸爸牺牲,他扑在棺材上哭得劝都劝不住。
“这瓶酒……今天,就当是贺礼了。”
体内装着40+的灵魂,白丽雅听得心头一酸。
郝叔叔这话说得颇为艰难。
他哪里是贺喜,分明是在祭奠他死去的兄弟!
郝建国的目光,扫过院子里喧闹的人群,
“两个丫头呢?让我看看孩子!”
时机到啦!
白丽雅猛地从人群后面冲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噗通”一声跪下,扯开嗓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哇啊……!郝叔叔,你可来了。
老天爷爷老天奶奶!开开眼吧!”
虚浮的喜气,被这哭嚎惊得烟消云散,
满院宾客吓得面面相觑,自动闪出一条路。
只见白丽雅泪如雨下,用膝盖着地,“噔噔噔”几步跪爬到郝建国脚边,
一把抱住他的腿,仰起那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
“郝叔叔啊,我可见着你了!
大爷大娘叔叔婶子们啊,我妹妹她……”
白丽雅的眼泪珠子劈里啪啦往下掉,
给大家急得,
“你妹妹咋啦,快说呀!”
“丽珍人呢?”
“这大喜的日子,孩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