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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巅峰:从基层民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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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这就是我做警察的理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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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深夜总是格外安静,只有走廊尽头的时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齐学斌提着一个塑料袋,走在通往地下法医中心的楼梯上。他的脚步很轻,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走廊里的灯光昏暗闪烁,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空气中那股特有的药水味越来越浓,混杂着一丝阴冷的潮气。对于常人来说,这里是阴阳两隔的禁地,但对于刑警来说,这里往往是真相的起点。
    推开法医办公室的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角落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发出柔和的黄光。在那光晕中,一个纤瘦的身影正趴在桌子上,旁边堆满了如山的资料和切片图。
    顾阗月。
    她似乎是太累了,就这样趴在案卷上睡着了。几缕发丝垂在脸颊旁,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平时那股雷厉风行、让人不敢靠近的高冷气场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份让人心疼的疲惫和脆弱。
    齐学斌放慢了脚步,轻轻走到她身边。
    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姑娘,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
    在这个全县都在装睡、都在明哲保身的时候,只有她,敢为了一个死去的混混,为了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真相,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
    齐学斌脱下自己的警用棉大衣,想要轻轻披在她身上。
    就在衣服刚触碰到她肩膀的一瞬间,顾阗月就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惊醒。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桌上的柳叶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防备:
    “谁?!”
    “别怕,是我。”
    齐学斌连忙出声,并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看清来人是齐学斌,顾阗月紧绷得像弓弦一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手中抓着的柳叶刀“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是你啊……”
    她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她没有说下去,但齐学斌懂。
    她在怕那些打电话威胁她的人。
    “抱歉,职业习惯。”
    齐学斌笑了笑,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又把掉落的大衣重新拿起来给她披好:
    “刚才路过夜市,看还有个老头在卖烤红薯,就买了两个。我看你办公室灯还亮着,估计也没吃东西,就给你送过来了。趁热吃吧,暖暖身子。”
    说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那股焦香甜糯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驱散了原本的阴冷,带来了一丝人间烟火的温暖。
    顾阗月愣愣地看着那个烤红薯,又看了看齐学斌。
    自从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她已经被孤立很久了。同事躲着她,领导骂她,家里人也劝她别管闲事。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像潮水一样要把她淹没。
    而现在,这半夜三更的一个烤红薯,却像是一根救命稻草。
    “谢谢。”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拿起红薯,掰开一半递给齐学斌:“太大了,我吃不完。一人一半吧。”
    “行。”
    齐学斌也不客气,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接过来大口吃了起来:“嗯,真甜。这大冬天的,就得吃这一口。”
    两人就这样坐在深夜的办公室里,对着昏黄的台灯,默默地吃着烤红薯。窗外是凛冽的寒风和漫天大雪,屋内却有一种难得的安宁和默契。
    “那个威胁电话,我也接到了。”
    吃完最后一口,齐学斌擦了擦手,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他们不仅打到了我的手机上,还打到了我家里。说如果我再查下去,我也许会像刀疤一样,出个‘意外’。还说要让我身败名裂。”
    顾阗月的手抖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抬头看着齐学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哪怕一丝动摇:
    “齐队,值得吗?”
    “什么?”
    “为了一个死去的混混,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查清的真相,把自己的前途、家人的安全甚至性命都搭进去……值得吗?”
    顾阗月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迷茫:
    “魏东是局长,郑在民是县长,听说那个张龙背后还有省里的大人物。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弄死我们。而我们……我们只是两个小人物,没权没势。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这就像是拿鸡蛋碰石头,最后碎的一定是我们。”
    齐学斌沉默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远处路灯昏黄的光晕在风雪中摇曳。
    值得吗?
    如果不重生,如果还是上一世那个圆滑世故的齐学斌,他一定会说不值得。他会第一时间把这个案子扔掉,会去巴结魏东,会去讨好张龙。
    但是,重活一世,他见过那个结局。
    那种为了向上爬而丢掉灵魂、最终众叛亲离的结局。
    “顾法医。”
    齐学斌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黑暗,目光清澈而坚定:
    “你知道吗?在警校毕业典礼上,我在国旗下宣誓的时候,我并不是真的懂那些誓词的含义。我觉得那只是个形式,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但这几个月,当我看到王志刚的遗孀哭得晕过去,看到那些被权势压得喘不过气的老百姓,看到那些明明有冤屈却无处诉说的人……我突然明白了。”
    他指了指隔壁的解剖室:
    “刀疤是个烂人,死了也许是为民除害。但他不该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如果法律不能审判他,而是让私刑和阴谋代替了正义,如果真相可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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