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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巅峰:从基层民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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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这就是权力的傲慢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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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清河县,寒意渐浓。
    城西水库派出所的办公室里,那台老式煤炉正烧得旺,水壶发出“滋滋”的声响。
    齐学斌坐在窗前,手里捧着那本早已翻烂了的《刑法学》,目光却透过窗户,落在了远处灰蒙蒙的水面上。
    距离发现女尸已经过去了一周。
    正如他所料,刑侦一中队那边的结案报告写得滴水不漏:“死者系外来流浪人员,醉酒后失足落水,排除他杀。”尸体在火葬场匆匆火化,就连骨灰都被随意处理了。
    在马卫民精心编织的这张“维稳”大网下,一条人命就像是一粒尘埃,轻轻落下,没激起半点涟漪。
    “这就是权力的傲慢。”
    齐学斌合上书,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马卫民以为烧了尸体、封了口,这事儿就翻篇了。但他忘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烧不掉的,比如——利益链。
    “叮铃铃——”
    桌上的红色座机响了,是内线电话。
    “喂,我是齐学斌。”
    “齐队,是我,小顾。”
    电话那头传来顾阗月刻意压低的声音,背景音里有键盘敲击的声响,“你要查的人,有眉目了。虽然尸体没了,但我之前偷偷留存的指纹样本,在公安部的失踪人口库里比对上了。”
    齐学斌眼神一凝:“说。”
    “死者叫张丽,22岁,南省人。半年前来到清河县务工。她的暂住证登记地址是……‘红磨坊’KTV员工宿舍。”
    “红磨坊。”
    齐学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是那儿。
    前世,这个被称作清河县“销金窟”的地方,是无数罪恶的温床。它不仅是涉黄涉毒的窝点,更是赵家拉拢腐蚀干部的“私人会所”。
    赵瑞出事后,那里的生意不仅没受影响,反而因为马卫民的庇护,变得更加隐秘和猖獗。
    “还有个情况。”
    顾阗月继续说道,“我查了张丽的通话记录,她失踪前最后的一个电话,是打给一个叫‘彪哥’的人。这个彪哥,大名叫刘彪,是红磨坊的内保头子。”
    “刘彪……”
    齐学斌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着这个名字。
    突然,一个关键的信息点跳了出来。
    刘家村,那个曾经带头冲击派出所、阻挠执法的光头大汉,似乎也姓刘?
    “顾法医,辛苦了。把资料传真到我这儿,注意保密。”
    “明白。齐队,你……要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齐学斌并没有急着行动。
    他站起身,走到那一面贴满辖区地图的墙壁前。
    他的目光在“红磨坊”KTV和“刘家村”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一条连接两地的乡间公路上。
    “刘彪,刘大头……”
    齐学斌拿起红笔,在两个名字之间画了一道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人是亲兄弟。”
    一个在城里开黑店捞偏门,一个在乡下当村霸控制基层。
    这就是赵家势力的“毛细血管”。他们就像吸血鬼一样,附着在清河县的肌体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着黑金,供养着上面的保护伞。
    “看来,这不仅仅是一起命案。”
    齐学斌眯起眼睛。
    林晓雅这两天在乡下调研,听说进展很不顺利。
    在刘家村所在的那个镇,无论她提什么项目,村里总是阴奉阳违,甚至有人在暗中煽动村民闹事,说县长是来“抢地”的。
    之前齐学斌还以为这只是宗族势力的排外,现在看来,这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操控。
    这只黑手的资金来源,就是“红磨坊”。
    “要想帮林县长在农村站稳脚跟,就得先拔了这颗毒牙。”
    齐学斌抓起外套,推门而出。
    ……
    清河县,向阳镇政府大院。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尴尬而沉闷。
    林晓雅坐在主位上,面前的笔记本摊开着,上面只记了寥寥几行字。
    在她对面,坐着向阳镇的党委书记和镇长,还有几个村的村支书。这几个人虽然坐姿端正,但眼神飘忽,有的还在底下偷偷玩手机。
    “各位,关于引进省农科院的高产果树项目,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林晓雅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声音尽量保持平和,“这是省里免费提供的树苗和技术,只要我们出土地,收益全归村民。这么好的事,为什么推进不下去?”
    “林县长,不是我们不想干啊。”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支书苦着脸说道,“主要是老百姓思想觉悟低,怕担风险。而且……而且村里那块地,已经包给别人了。”
    “包给谁了?”林晓雅问。
    “包给……包给刘大头了。”老支书支支吾吾,“他说要搞什么‘生态养殖’,合同都签了十年了。”
    又是刘大头!
    林晓雅眉头紧锁。
    这个名字她这两天听了无数次。修路,他拦着要过路费;引水,他说那是他家的风水地;现在搞种植,地又被他占了。
    这哪里是村民,这分明就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
    “镇里就不管管吗?”林晓雅看向镇党委书记。
    镇书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林县长,您有所不知。这个刘大头……他是县里‘优秀企业家’刘彪的弟弟,又是咱们镇的纳税大户。而且……他和县局的某些领导关系很近。我们基层工作难做啊,有些事情,实在是……”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人有背景,我们惹不起。
    这就是“条条块块”在基层的具象化表现。
    上面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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