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溃?”
此言一出,项全武果真像是听了个雷声一样,他先是愣了片刻,旋即目中已经露出愠色来。
“我楚国虽然不入三国士人之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口出狂言前来欺骗的……”
见他这样子,云彻就知道对方误会了。
他不想闹出什么被轻视然后再打脸的剧情。如今他迫切的想要进入楚国高层,这样才能获取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所以没时间和项全武绕圈子。
“将军可知道但凡用兵,钱粮乃首要之事。有了钱、有了粮草,才能去讲军纪,讲令行禁止,将奖罚分明。而如今,赵国内部情况,将军又知道多少?”
“此次赵国派遣的将军与兵卒,又来自于哪路兵马?”
“且从景瑞之变后,赵皇从昔年坚决的北伐,又为何在云彻攻打帝京之时突然反悔?”
“还有,赵皇偏安一隅,昔日云彻尚未突破二品之时,赵国君臣若真想强行阻拦,完全可以联合监天阁,从而彻底限制云彻?可为何,事情最后发展到如今的四郡之地连同帝京,统统化作绝地?”
“最后一问,赵国朝堂,为何在此次回去之后,连半年的休整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进攻楚国?这是赵皇一个人的意思,还是赵国朝堂百官的同心协力?而将军方才所言的监天阁,又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那位赵国的公主,又是什么想法?”
此时此刻。
如果说之前云彻的话,让项全武下意识认为对方就是来行骗的。但现在,当对方连番提出兵马粮草的问题时,他却愣住。
然后,随着一个个问题被抛出,直到监天阁都被他说出,项全武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郑重。
世人知道赵国的监天阁并不令人意外。
但是,若能借此提出问题,且联系云彻最后一场大战、监天阁和那位公主的态度……
那就真的让他惊疑了。
因为,潜龙城最后的一幕,他也远在距离雄关不远的山上。消息汇报时,他们只知道赵国的镇国之器,悬天镜曾出现过。
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过。
这一点,所知道的人不多,而借此能联系起来赵国内部详情的,就更少。
他赫然警觉,对方可能不是无的放矢!
忽的,他看了看四周,态度相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观。
“敢问庆先生能否移驾?”
项全武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故而心思一动,便想将他领入一处机密之地。
云彻点头。
不一会儿,大营之内。
项全武先让云彻先坐,随后自己才坐下。
他已经迫不及待问道:“还请庆先生明言,赵国如何会自溃?”
“第一,大楚自可以放心一点,此次赵国举兵,监天阁决然没有动手,而那位二品,就更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第一句话,便让项全武眼睛亮起,心底更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更是清楚,这全是对方的猜测,不能真当成“事实”。
所以他很快问道:“可闻氏老祖宗曾传信监天阁,要求其对赵国举兵做出限制,但都没得到回应?”
“没有回应才是正常。项将军却忘了一句话,若非国祚破灭,二品绝不会参与其中……”
“可现在情况不同,帝京一战,二品陨落如流星坠落,连首席都陷入其中。当初的约定,恐怕早已形同虚设。”
看得出来,赵国那位二品,是目前楚国最为忌惮的。
要不然项全武也不会着重于这一点。
毕竟,闻氏的那位只是二品真种境。若真的斗起来,赵国的那位二品向来神秘,且作为当初景瑞之变时,能带着赵皇从拓跋帝等势力的围杀中冲出来,就足以说明其强大。
“项将军可知,最开始二品不入世的提议,又是谁提出来的?四国之内,又是谁遵行的最为彻底?”
项全武先是思索,而后不由得诧异道:“难道就是赵国那位二品?”
“准确的说,不是赵国!而是监天阁!”
此刻。
云彻一边纠正项全武的同时,他自己也站起身踱步,并且在脑海里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以前他在帝京,属于身在局内,好多东西都看不清楚。
但是,自从帝京以及四郡之地的范围,被他勾出大夏龙脉残骸,从而化作“二品绝地”后。他终于跳出来,开始纵观整个局势。
赵国监天阁的“立场”,也已被他窥到了一丝天机!
从始至终,从夏鼎等二品竭力阻拦拓跋帝,到自己最后接连斩杀多位二品,甚至绝地出现,监天阁的二品都没有现身!
甚至,作为监天阁传人的赵灵韵,明明手持悬天镜,最后却如同一个摆设,也没出手。
监天阁作为当年大夏中枢的势力!
不仅有监察天下之能,更有蒙蔽天机之效!
他又再度联系,当初夏鼎等二品,是如何蒙蔽“拓跋帝”的?
毕竟,后者虽然只是一道万象化身,但实力毕竟是半步登天。其对于危险的机警,远远非一般二品所能做到。要想瞒住他,谈何容易?
可夏鼎等人却做到了,还成功了。
此举不仅挫败了拓跋帝想要吞并赵国龙脉,恢复伤势的想法,还彻底封印了他脱体而出的万象法身。
这里面,有没有监天阁的二品暗中出手?
云彻这段日子,其实都在寻找,当初蒙蔽天机的人,而想来想去,这个疑惑的答案,最终只能落在监天阁上。
不过这些,他没办法对项全武说。
故而,他用另一种说法,解释自己的猜想。
“赵国和监天阁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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