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就该为陛下和朝廷分忧解难,为百姓撑起一片安宁天地。”
“李兄素有大将之才,此番前往泷州,必定能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袁楚凝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李景隆身上,眼底满是担忧。
没想到刚与夫君相聚不久,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阖家团圆的时光,便又要面临分离。
可她深知李景隆的职责所在,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分毫。
唯有默默为他祈祷平安。
李景隆将圣旨小心收好,转头看向徐辉祖,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徐兄,旨意已传,跟我们一起回京么?”
徐辉祖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恐怕不能与李兄同行了。”
“哦?”李景隆面露不解,“莫非徐兄还有别的皇命在身?”
“并非是我,而是李兄你。”徐辉祖缓步走到李景隆面前,神色凝重了几分,“陛下特意叮嘱...”
“泷州局势危急,刻不容缓,命你接旨之后,不必回京复命!”
“直接率领人马前往泷州,早日平定匪患。”
“什么?”李景隆顿时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难掩一丝不满,“就凭我身边这些护卫随从,便要去平定匪患?”
“徐兄可知,泷州匪众如今势大,且熟悉地形,单凭这点人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李兄莫急,”徐辉祖连忙解释道,“陛下早已提前下旨传往泷州,命泷州当地戍军全力协同李兄作战,听从你的调遣!”
听到徐辉祖的回答,李景隆不禁发出一声冷笑,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可圣旨已下,君命难违,他纵然心中万般不爽,也只能领命。
“李兄,”徐辉祖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满,顿了一下,抬手示意道,“请借一步说话。”
李景隆点了点头,跟着徐辉祖走到一旁的僻静处,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地问道:“徐兄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徐辉祖环顾四周,见无人靠近,才压低声音,面色凝重地看着李景隆。
“李兄,近些日子在京中,我总觉得陛下对你的态度有些微妙的变化。”
“从前陛下对你虽有猜忌,但也十分倚重,可这次传旨,语气之间总透着几分疏离,”
“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硬!”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快之事?”
言语之间,担忧之色缓缓流露。
“能有什么事?”李景隆摇了摇头,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回复,“不过是君臣之间,对一些朝政之事的看法略有不同罢了。”
“徐兄多虑了。”
关于废帝新立的谋划,他从未向徐辉祖透露过半句,只因现在还不是时候。
徐辉祖手握京畿防务,是他谋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万一出了岔子,那他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徐辉祖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伪。
这才迟疑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关切和期许:“没事就好。”
“李兄,陛下对你寄予厚望,但泷州局势复杂...”
“还望李兄此行务必小心敬慎,凡事三思而后行!”
“既要查明真相、安抚百姓,也要保全自身。”
言语之间,似乎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只是话中之意模棱两可,耐人寻味。
李景隆看着徐辉祖眼中的真切关切,心中微动,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徐兄放心,我心中有数。”
说罢,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李母和袁楚凝。
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牵挂,语气诚恳地对徐辉祖道:
“不过,此次前往泷州,路途艰险,我实在放心不下家母和妻儿。”
“还得劳烦徐兄多费心,将她们安全护送回京,并代为照看一二。”
“若是她们有什么难处,还望徐兄能出手相助。”
他深知此去泷州,不仅要面对凶悍的匪患,还要应对复杂的官场纠葛,甚至可能遭遇什么未知的危险。
他自己身陷险境倒也罢了,唯独放心不下的,便是家中的亲人。
将她们托付给徐辉祖,他才能真正安心前往泷州。
朱允炆此举,分明是将泷州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他。
赈灾钱粮缺失一案必然牵扯甚广,背后极可能涉及吕家势力!
朱允炆对此不可能一无所知,却偏偏让他这个与吕家素有嫌隙之人前去查办!
其中究竟是真心倚重,还是另有算计?
似乎已经一目了然。
泷州之行,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凶险得多。
听到李景隆的嘱托,徐辉祖连忙拱手道:“李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李景隆闻言,心中大定,对着徐辉祖深深一揖:“如此,便多谢徐兄了!”
徐辉祖连忙扶起他:“李兄客气了,你我兄弟一场,理应如此。”
二人回到车队旁,李母和袁楚凝早已等候在那里。
李景隆走上前,握住袁楚凝的手,轻声安慰道:“楚凝,我此去泷州,最多一月便回。”
“你在家中好好照顾母亲和孩子,不必为我担心。”
袁楚凝眼中含泪,却强忍着没有落下,点了点头:“夫君放心,我会的。”
“你在外一定要保重自身,凡事不可逞强,平安归来便是。”
李母也拉着李景隆的手,絮絮叨叨地叮嘱道:“景隆,到了泷州,一定要注意安全。”
“凡事不必急于一时,娘和楚凝、孩子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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