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凉州城里的叶家,出大事了!”一个瘦削的汉子道。
声音虽低,却难掩其中的八卦兴奋。
“啥大事?叶家那么大家业,还能倒了不成?”同伴好奇地问。
“倒还没倒,但也够呛!他家的独苗,那个叶元之叶公子,得了癔症了!”
瘦削汉子说得唾沫横飞,“说是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就疯了!整日里胡言乱语,一会儿跪地磕头说‘矿工老爷饶命’,一会儿又指着空屋子大骂他爹是‘老匹夫’,说家族要完蛋了,还要把家产都散给乞丐……”
“啧啧,真的假的?”
“叶家可是请遍了凉州的名医,连巫婆神汉都找去了,银子像流水似的花出去,屁用没有!”
瘦削汉子道,“叶家主现在都快急疯了,放出话来,谁能治好他儿子,赏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嘿,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啊!我看啊,这是报应,叶家缺德事做多了……”
听着邻桌的议论,小石头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我慢条斯理地舀起一个馄饨,送入口中,感受着汤汁的鲜香在口中蔓延。
我知道,埋在叶元之心中的那颗梦魇的种子,经历了一段时日的蛰伏,已经发芽了。
而且,这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