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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江湖:真气要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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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446章 漏网之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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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石燕子那句“无道阁”像一块巨石砸入死水,激起千层浪。
    那疤面狼发出一声沙哑的冷笑:“石三娘,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他脸上那道深刻的疤痕随着冷笑扭曲,看向我们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别以为仗着上面有人,就能在这凉州地界为所欲为。”
    他刻意加重了“上面有人”四个字,“哼,不过是别人胯下的玩物!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石燕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得要滴水。
    “你再说一遍!”
    她猛地站起身,手已按在了腰间的弯刀刀柄上,死死盯住疤面狼。
    疤面狼稳坐不动,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语气却带着几分警告:
    “石三娘,你揭我老底,我坏你好事。咱俩扯平。”
    他顿了顿,“若真要闹得撕破脸,闹到他老人家那边……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几个血气方刚的镖师早已按捺不住,怒骂着就要抽刀上前。
    “狗日的!敢辱我们当家!”
    “剁了这无道阁的杂碎!”
    石燕子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
    她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片刻之后,她脸上所有的怒意竟消散,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她朝着疤面狼那边随意地拱了拱手,“也罢!疤面狼,你说得对,都在一片屋檐下避风沙,打打杀杀多伤和气。刚才是小妹我嘴快,言语冲撞了,在这里给几位赔个不是了!”
    这番突如其来的转变,莫说疤面狼和他两个手下愣了一下,连我都感到些许意外。
    这石燕子,能屈能伸,心思转换之快,绝非寻常女子。
    她笑吟吟地重新坐下,拿起酒碗对我示意:“来,弟弟,喝酒!吃肉!”
    她笑得明媚,语气热络。
    然而,就在她落座的瞬间,借着桌沿的遮挡,垂下的右手袖口只是微不可查地一颤。
    嗤——
    一蓬乌黑的细雨,几乎无声无息地罩向疤面狼那桌!
    淬毒铁蒺藜!
    事起仓促,距离太近!
    疤面狼脸上的得意尚未褪去,瞳孔骤缩,只来得及将身体猛地一偏!
    “噗噗噗!”
    乌光尽数没入体内!
    他喉咙里“咯咯”作响,想说什么,脸上已瞬间蒙上一层死寂的黑气。
    他身旁两个手下更是连反应都没有,便直接软倒。
    三人身体抽搐两下,顷刻毙命!
    疤面狼三人,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被石燕子用淬毒暗器瞬间钉死!
    我心中凛然。
    这石燕子看似豪爽不羁,动起手来却如此狠辣果决,翻脸如翻书。
    凉州之地,果然人不可貌相。
    大堂内一片死寂。
    只剩下驿馆外风沙呜咽的声音,更显刺耳。
    那店老板脸色煞白,看着地上的三具迅速发黑的尸体。
    “石……石三娘!你……你这……”
    老板声音发颤,“你这可是坏了我们客栈的规矩啊!你让我……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石燕子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布巾,擦了擦手,“交代?有人问起来……”
    她伸出拇指,反向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斩钉截铁道:“直接说,人是我石燕子杀的,便是!”
    话音落下,她转而看向我,脸上又重新挂起了爽朗野性的笑容。
    “弟弟,瞧见了没?”
    石燕子冲我眨了眨眼,端起酒碗。
    “这就是凉州。讲道理的时候,大家喝酒吃肉。不讲道理的时候……”
    她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哈出一口带着酒气的白雾,继续道:“那就得看谁的手段更硬,谁的刀子更快了!”
    我捻着粗糙的酒碗边缘,随口问道:“石当家,这几条疯狗……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石燕子浑不在意地一摆手:“无道阁诡辩司下面豢养的几条恶犬罢了,专司盯梢、咬人。仗着主子势大,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嗤笑一声,眉宇间戾气一闪而逝,“不过,姐姐我走的是阳关道,他们钻的是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非要凑上来寻晦气,杀了便杀了!”
    无道阁。
    四大魔教之中,以无道阁最为神秘。
    镇武司卷宗中,对此阁的记载也语焉不详。
    仅以“行踪诡秘,理念悖常,不可理喻”寥寥数语概括。
    只知其根植凉州,奉混沌与无序为圭臬,网罗天下奇人,所图之事往往涉及扭曲天道规则,与寻常江湖门派迥异。
    如今亲耳听闻其下设“诡辩司”,更觉其组织严密,绝非善地。
    我顺势试探:“这诡辩司之名颇奇,不知司职何事?阁中还有何等人物?”
    “哎,弟弟好奇心上来了?”
    石燕子斜睨我一眼,“这里头水深着呢,说来话长,也不是你个初来乍到的三品税吏该掺和的。知道多了,晚上睡不踏实。”
    她话锋一转,“若真想在这凉州城站稳脚跟,等安顿下来,姐姐给你引荐几位地头蛇,比打听这些强百倍!”
    她举起酒碗,声音清亮:“喝酒!肉要趁热,话嘛,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见她口风甚紧,我也暂且按下疑虑,举碗相迎。
    恰在此时,客栈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又被狂风吹开。
    一名身着灰扑扑袍子的老者侧身闪入。
    他满身风尘,袍角被沙砾打得污浊,脸上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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