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哗然。
“队正?!”
“一个女人,也能当队正?!”
角落里的刘珂,面色更是一变。
镇魔司的队正,皆是八品官职,统领一队人马,手握实权。
他自诩天资出众,二十出头便入了闻弦,如今更已是半步鸣骨的修为,在整个陇右道年轻一辈中,也算得上是翘楚。
可即便如此,他至今仍是一名普通镇魔卫。
全因镇魔司向来不看出身,只看功绩。
可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女人。
一个初入镇魔司,甚至连功绩都未曾积累的新人,就能一跃成为队正?
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不成,对方单独斩杀了鸣骨大妖?
开什么玩笑!
鸣骨大妖是什么概念?
寻常闻弦境武者,哪怕是半步鸣骨,面对鸣骨大妖也只有被碾压的份。
就在此时。
姜月初从怀里取出一卷文书,在众人眼前展开。
在场之人,皆是武者,眼力自是不凡,自然能看清其上的字。
一个眼尖的汉子,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奉陇右道都司徐长风偏将之令,兹任命姜月初为陇右道镇魔司玄字营八品队正,统领一队镇魔卫。”
这下,众人皆是恍然。
怪不得这少女敢孤身闯入营房,怪不得她敢点名道姓,原来以后是自己上司。
原本喧哗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姜月初身上,带着几分惊疑。
这般年纪,这般手段,这般背景......
那胖大和尚眼珠一转,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抱着酒葫芦便凑了上来。
“贫僧不戒,见过姜队正!”
“瞧瞧,瞧瞧贫僧这眼神,就知道姜队正绝非池中之物!您看,这陈通也是个粗人,平日里就这脾气,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先把刀放下来,可好?”
他一边说着,手已经搭在姜月初那压在陈通肩上的刀鞘之上,想将其抬起。
下一秒。
却面色一变。
他暗中使了全部力气,可那刀鞘却如同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他这才知道,陈通遭受的是如何恐怖的力道?!
这小娘们看着纤细,竟有如此巨力!
姜月初侧眸望去,清冷的目光落在和尚的手掌上。
“你在教我做事?”
那和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额头渗出细汗,连忙收回手。
“不敢,不敢,贫僧绝无此意!”
姜月初收回目光,淡淡地扫过院中众人。
“都听好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几人,瞬间噤声。
“我姜月初,不喜多言,也不喜多管闲事。”
“你们平日里,是斗鸡走狗也好,饮酒作乐也罢,我一概不管。”
“但......丑话说在前头。”
姜月初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江湖豪杰,还是世家子弟,是和尚,还是杀手......到了我这里,只有一个规矩。”
她抬起手,将压在陈通肩上的刀鞘抽回。
陈通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那便是......我的规矩。”
“谁若是不服,不认,便趁早滚蛋。”
“若是不想滚,又想在我手底下作妖......那便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她的目光,在刘珂、不戒和陈通三人身上,各自停顿了片刻。
“听明白了吗?”
“......”
没有人敢说话。
姜月初皱起眉头。
“嗯?”
胖和尚连忙喊起来:“听明白了!都听明白了!”
“听......听明白了!”
众人纷纷开口。
可稀稀拉拉的声音,着实有些难绷。
姜月初“啧”了一声。
她拇指抵住刀,出鞘一寸。
嗡——
刀身与刀鞘摩擦,发出一声颤鸣。
众人吓的一个机灵,方才那点敷衍瞬间烟消云散。
“听明白了!!!”
这一次,院中众人齐声应答,声音洪亮。
便连刘珂,也是下意识大声喊了起来。
可这一喊,瞬间面色一红。
草!
自己怎能如此失态,竟被一个女人吓得这般不堪!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
可他确确实实,在这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
既然与手下已经见过。
她也没兴趣在这里看这群大老爷们继续赌博喝酒。
况且,自己待着,不仅自己难受,手下这些人也难受。
何必找不自在?
出了营房,姜月初想起司里给她分配了城中的房屋,不禁有些感慨。
短短时日,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到如今的八品队正,鸣骨境武者。
现在不仅银子有了,连房子也有了。
只能说,未来可期!
当下,便决定去新家看看。
她循着记忆中那独眼老头的所言的地址,不自觉地哼起了几句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往镇魔司外走去。
凉州地处陇右腹地,虽不比京城繁华,却也自有其一番气象。
长街之上,商贾云集,叫卖声不绝于耳。
各色旗幡招摇,酒肆茶楼人头攒动,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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