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失格？”苏落有些意外，“他转职完不去建设庇护所，提升实力，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目光越过席极，望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
阴影中，一道身影缓缓站起，默不作声地朝他们走来，正是宋失格。
“苏顾问。”
他走到近前，低声打了个招呼，便又陷入了沉默。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眼神空洞，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和压抑。
苏落带他进了实验室。
“我转职完成后，先睡了一觉，然后升级了庇护所。”宋失格的声音干涩，像是在机械地复述。
“组织……担心我的精神状态。秦部长建议我来找景部长，他说景部长有心理学博士学位，或许能……疏导一下。”
“怎么了？”
苏落在收拾满地狼藉与器官血迹。
宋失格没有回话。
因为有个问题，他不理解。
他不理解。
在副本里，他杀了好多好多怪物，也杀了好多好多该杀或不该杀的人，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可为什么……最后，他只能站在文明的废墟上，眼睁睁看着一切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