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阮软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嘀咕:“你们瞎了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这穿的是胡狄的服装?就这?这怎么了?讽刺谁呢?我豆芽菜?我不漂亮?我身材不好?我这他妈穿得这么厚你怎么就知道了?hei tui !”
“别管那么多,反正是来历不明的女人,杀了就是了,以免生出事端。”
那个百长又开始说话了,却还是想要她的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软大叫一声:“等等!”
“别废话,在将军回来之前解决掉。”
那个架刀的人就要听命切她脖子,阮软吓得直接后仰躺倒在地,闭眼大喊一声:“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你们严防死守的戒备中来到军营内部的吗?!”
这句话果然有了效果,那名士兵动作停了下来。
他们作为军营巡卫,那么多人严防死守,按理说戒备这么森严,确实没有人能逃过士兵的巡视才对,那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是怎么穿过外面的防线来到军营内部的呢?
阮软捂着脖子上流血的伤口,强做镇定地说:“你看你们,还是昭阳第一军呢,就这点能耐,丢不丢脸?”
百长斜眼看她一眼,士兵立刻抓着她头发迫使她抬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真的是敌军放进来的,说明敌军已经知道他们军营的位置和弱点,都能通过戒备放人进来了,细思极恐,确实要弄明白不可。
这些士兵的手劲不是一般大,行为又粗鲁,阮软只觉头发痛得要死,却只能忍着痛和他们周旋:“我要见今朝。”
现如今她这个处境,当然是找到今朝才是正确的选择。
“放肆,将军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阮软:“……”
真是的……
“我要见你们的将军!让他来谈!”
“呵,想得倒美,我们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一个敌军奸细,还想刺杀将军!”
阮软:“……”
这个呵就很有灵性了。
“既然你认定我是奸细,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漏洞在哪里?出卖我的国家?”
“你果然是奸细!”
“我……”阮软满头问号,就这智商?这真的是那支战无不胜的“涅槃军”吗?
“你们见过像我这样昭阳话说得这么溜这么毫无违和感的胡人吗?啊?劳烦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就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像是能当奸细刺杀你们英勇神武的将军的人吗?拜托,太看得起我了吧。”
终是阮软忍不住先炸了。
其实昭阳话就是汉语,胡人的语言不同,汉语说得再好也有口音。
这些士兵终于被她说服了一半。
“你说你不是奸细,那是如何进来的!”
“先让我见今……将军。”
“你没有谈话的资格!”
“我是昭阳人,我是你们将军的亲妹妹,这次就是来投奔他的,你们敢这么对我,就不怕他怪罪于你们吗?!”阮软拔高了声音道。
此话一出,士兵们都开始窃窃私语。
“我们将军还有妹妹?”
“可是不是说将军是孤露吗?”
阮软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咳了一声说道:“你们一定听说过今朝是孤露,其实不是,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十多年前,边陲战乱,我和哥哥走散了,我一直都在找他,如今听闻他成了将军,也看过他的画像,就寻到了这里,呜呜……”
说着说着情真意切起来,闻者落泪,都是经历过战乱的人,自然知道那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痛苦。
这些士兵都开始动摇了,百长还是犹疑可以一下:“你说你是将军的妹妹,你怎么证明。”
阮软假意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哥哥身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就长在大腿上。”
所有士兵一怔,神色莫名起来。
这……长在大腿上的胎记,他们身为下属也不可能知道啊,虽说军营里他们会一起到河边洗澡,可将军从来不与他们一起。
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知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把她绑起来,带到中军帐。”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决定先把阮软绑起来,中军帐是将军住的地方,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今朝了,阮软也不介意被绑。
她被带着穿过军营前往最中间插旗的那顶帐篷,低下头时偷偷吐了吐舌头。
最亲密的时候她和今朝也坦诚相见过,胎记的事是她胡扯的,今朝身上没有任何胎记,连显目的痣都没有,当然,可能是身上伤疤太多遮挡,也可能是她太害羞没认真看。
中军帐就在眼前,阮软被推进军帐内,身体不平衡摔倒在地。
手被绑着起不来,她索性盘腿坐下来打量。
军帐有点像蒙古包,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支撑顶的一根柱子,就是从外面看插旗的那根杆,一张行军床、一床被子、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和一个洗漱架子就没了。
边塞沙场,苦寒。
想到以前今朝就住这种地方,她突然心疼鼻酸。
之前是假哭,现在是真哭了。
押她来的士兵见她如此伤感,莫名信服了几分,也没一开始那么态度粗鲁了。
“稍等片刻,将军马上回来。”
“哦……”阮软擦擦眼泪继续看。
他上战的盔甲、他的银枪、他的喝水的水壶……都是他的色彩。
“他……”阮软想要问士兵他平时生活怎么样,刚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整齐声音。
“将军!”
她听到脚步声靠近,其实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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