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忘恩负义’之茶,方能踏入祖祠一步。”
“很好。”林振国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熟记于心,那便按照规矩办。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阴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晚既然是‘罪女’之后,又是强行归宗,这‘三跪九叩’的路,是不是该比旁人……长一些?”
林世勋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这是要当众折辱苏晚,让她跪着从林家大门口,一直磕头到祖祠!这三跪九叩下来,苏晚就算不筋疲力尽,也得丢掉半条命,更别提还要喝那杯“忘恩负义茶”了。
“父亲英明。”林世勋低头应道,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波澜,“孩儿这就去安排。定会让苏小姐……‘宾至如归’。”
林振国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林世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振国才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他望着远处那座废弃的灯塔,眼神幽深如古井。
“振邦,你当年留下的孽障,终究还是回来了。”他低声呢喃,“你以为她拿着那块破怀表,就能翻案?这林家,终究还是我说了算。”
三、城南旧居的密谋
城南旧居,气氛却与林家大宅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肃穆的檀香,也没有行色匆匆的仆人,只有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洒下点点光斑。
苏晚坐在院中的老梅树下,手中捧着那本泛黄的《林振邦手记》,眉头紧锁。
阿ken坐在她对面,手里把玩着那块怀表,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苏晚,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苏晚头也不抬地说道。
阿ken挠了挠头,终于忍不住开口:“苏晚,明天的祭祖大典……你真的要去?”
“当然。”苏晚翻过一页纸,语气平静,“这是拿到‘解钥仪’的唯一机会。”
“可林家明显是鸿门宴!”阿ken急道,“我刚得到消息,明天的‘归宗礼’,林世勋要把你跪拜的路线,从大门延长到祖祠!整整一里路!还要让你喝‘忘恩负义茶’!这是要当众折辱你,让你身败名裂啊!”
苏晚翻书的手指顿了顿。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阿ken:“所以呢?你希望我怎么做?逃走?放弃?”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ken连忙摆手,“我是说,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就这么傻乎乎地送上门去。”
苏晚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这是个陷阱。林振国是什么人?他是林家的掌权者,是这座城市的顶级权贵,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林家的威严。自己一个被逐出家门十五年的“弃女”,突然回来要翻十五年前的旧案,他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这不仅仅是一场祭祖,更是一场关于权力、尊严和真相的博弈。
她若是退缩,就永远别想踏入林家一步,父亲的冤屈,也永远无法昭雪。
她若是硬闯,那就是以卵击石,不仅要面对林家的规矩,还要面对林家背后那看不见的黑暗势力。
“阿ken,”苏晚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相信我吗?”
阿ken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信!我当然信!”
“好。”苏晚站起身,走到院中的那口古井旁,望着井底幽深的水面,“既然信我,那就帮我做三件事。”
“你说!”
“第一,”苏晚伸出一根手指,“我要你明天混进林家的安保队伍。我需要你在关键时刻,控制住祖祠的电力系统。”
阿ken眼睛一亮:“黑掉他们的电?这我拿手!什么时候动手?”
“不,不是黑掉。”苏晚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锐利,“是‘配合’。我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让灯灭三秒。三秒之后,立刻恢复。”
“灯灭三秒?”阿ken有些不解,“为什么?”
“你别管为什么,照做就是。”苏晚语气不容置疑,“第二,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谁?”
“林家的老管家,陈伯。”苏晚缓缓道,“他服侍林振邦和林振国两兄弟几十年,是当年那场悲剧的唯一见证者。他若是肯站出来作证,比任何物证都管用。”
阿ken皱起眉头:“陈伯?我听说过这个人。他现在在林家养老院,据说因为当年受了刺激,精神有些失常,整天神神叨叨的,能行吗?”
“能不能行,试过才知道。”苏晚道,“第三件事,帮我联系陆明远医生。林默涵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林默涵,阿ken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情况很不乐观。陆医生说,他是在用‘逆命剂’吊着命,随时可能……”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苏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刺痛从心底蔓延开来。
林默涵……
那个为了她,不惜燃烧自己生命的傻瓜。
“帮我转告陆医生,”苏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绝,“如果明天日落之前,我没有从林家出来……就让他,拔掉林默涵身上的管子,让他……走吧。”
阿ken猛地站起身:“苏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苏晚转过身,看着阿ken,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意,“这是一场赌局。我拿我的尊严,我的自由,甚至我的命,在赌一个真相。”
“如果我赢了,我带着真相回来,给默涵续命。”
“如果我输了……”
她没有说下去,但阿ken已经明白了。
如果她输了,她可能永远无法走出林家大宅,甚至可能像她父亲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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