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火焰在炉膛里跳动。
而在锅炉房的角落里,堆放着一箱箱写着“***”的黄色炸药。
“天助我也。” 灯塔眼中放光。
陈明月看了看怀表。
1500秒。
时间过半,但他们已经到位。
“按照计划,安装炸药,设置延时引信。”陈明月低声下令,“我们要让这锅炉房的爆炸,引发连锁反应,把整个仓库的军火库都炸上天。”
就在同志们蹑手蹑脚地搬运炸药时,远处传来了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有人来了!”灯塔瞬间举起了***。
陈明月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屏住呼吸,躲进了巨大的锅炉后面。
一队巡逻的士兵走了进来,一边抽烟一边抱怨:“这鬼天气,还要巡逻。听说了吗?长官们都在准备撤退了,这仗打不下去了。”
“少废话,看好你的炸药库,那可是长官们最后的本钱。”
待巡逻兵走远,陈明月才缓缓探出头。
她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炸药,又看了看怀表上跳动的数字。
1000秒。
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灯塔,引信设定为10分钟。”陈明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们得去一个更‘显眼’的地方,把守卫都引开,给这10分钟创造安全的环境。”
“去哪?”
陈明月指了指头顶。
“去他们的指挥中心。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我们要在那3000秒结束之前,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
她握紧了手中的枪,眼神中燃烧着比锅炉里的火焰更炽热的光芒。
“同志们,让我们去给这最后的3000秒,加点佐料。”
【尾声】
圆山仓库的警报毫无征兆地拉响了。
枪声和爆炸声在指挥中心的方向响起,整个仓库的守军都被调动了起来,朝着骚乱的中心涌去。
而在无人注意的锅炉房深处,一枚定时引信的指针,正悄无声息地走向终点。
5……4……3……
陈明月和灯塔等人且战且退,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将追兵引向了反方向。
2……1……
突然,大地猛地一颤。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地底传来,仿佛地龙翻身。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轰隆隆——!!!
整个圆山仓库的地面都在剧烈颤抖。一道刺眼的火光从锅炉房的方向冲天而起,瞬间撕裂了黑夜的幕布。
巨大的冲击波将陈明月等人掀翻在地。
她挣扎着抬起头,透过弥漫的烟尘,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那座象征着国民党在台湾最后统治力量的圆山仓库,像一个被点燃的巨型烟花筒,接连不断的殉爆将仓库的建筑、坦克、大炮统统抛向了半空。
火光映红了整个台北的夜空,宛如白昼。
怀表从她手中滑落,指针永远停在了0000。
陈明月躺在地上,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火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解脱的微笑。
“默涵,你看到了吗?雷霆……落下了。”
二、 3900米的守望
台北的夜空被圆山仓库的爆炸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仿佛天边燃起了一场永不熄灭的大火。
然而,在距离那片炼狱三公里外的一间隐蔽阁楼里,时间却仿佛凝固了。
这里是地下党的一处绝密安全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血腥气。
陈明月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块浸透冷水的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林默涵滚烫的额头。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高烧却始终不退。昏迷中,他时而紧锁眉头,时而喃喃自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线……线索不能断……”
“灯塔……要相信灯塔……”
“明月……”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明月握着毛巾的手猛地一颤。她俯下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希望能捕捉到更多来自他灵魂深处的声音。
“3900……”林默涵的声音微弱得像是一缕游丝,“……米。”
3900米。
陈明月的心猛地一沉。
这不是坐标,不是密码,而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秘密。
那是三年前,在上海外滩的堤岸上。那时风声还未鹤唳,他们还拥有平静的时光。他们曾并肩坐在江边的长椅上,看着黄浦江对岸的万家灯火。
林默涵指着对岸最远的那一点灯火,笑着对她说:“明月,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迫分开,你要记住,无论我身在何处,只要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是3900米,我就一定在看着你。因为那是我能容忍的,离你最近的‘安全距离’。”
后来,他们真的被迫分开了。一湾浅浅的海峡,隔开了他们无数个日夜。
此刻,在这生死攸关的台北暗夜里,林默涵在昏迷中吐露出的“3900米”,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他在梦中回到了上海?还是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我从未走远,我一直守望着你”?
【生死一线】
“咳……咳咳……”
床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陈明月的思绪。
林默涵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起初是涣散的,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但当他的目光聚焦在陈明月那张布满泪痕和硝烟的脸庞上时,那双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明月……”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因为虚弱而无力地垂下。
“我在,我在。”陈明月紧紧握住他的手,将它贴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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