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推行盐铁官营,可司马迁却在《货殖列传》里肯定商人的价值。”
“汉武帝的盐铁官营,是在战争压力下集中资源,而司马迁的记载,则是对民间经济活力的记录。”
顾珩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
“齐叔、唐叔,你们其实真正想问我的问题,其实是我对‘实业兴邦’这四个字如何看待吧?”
顾珩朝着两人笑了笑,没有再让两个长辈继续跟他绕弯子,直接给出了他的看法和回答:“我认为真正的‘实业兴邦’,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
“就像德国鲁尔区的煤矿、钢铁厂,在二战后转型为科研重镇,靠的正是对原有工业基础的再利用与创新。”
“在我看来实业的核心,在于它能否持续产生溢出效应,它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生产性的文明形态,它既包括物质生产,也包括技术创新。”
面对着齐国伟和唐景辉等人那渐渐已经毫不掩饰的赞叹之色,顾珩以过去四个月深读的50本历史类书籍为薪柴,以刚刚Buff【渊渟岳峙】所迸发出的思维灵光为薪火,将他的所感所悟向着众人侃侃而谈。
“就拿我手里面这个瓷杯来说。”
顾珩越说越自信,他随手举起面前茶杯:“景德镇瓷器举世闻名,从宋代的青白瓷到元明的青花,背后是窑工对火候、釉料的千年摸索。”
“还有川蜀蓉城的都江堰,李冰父子不仅修了水利工程,更创造了‘深淘滩、低作堰’的治水哲学。”
“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简单的造物,而是文明对自然规律的掌握与应用。同样,我认为实业兴邦的深层逻辑,其实就是让一个民族从‘顺应自然’走向‘改造自然’,从‘生存’走向‘发展’。”
顾珩说到这里,目光环顾一周。
“这——”
“就是金融永远无法替代实业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