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冰凉,触在萧彻手腕上,让他心头一震。
他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那手指纤白,因为用力,指节微微泛白。
再抬眼,对上她羞红的脸。
沈莞咬着唇,声音细如蚊蚋:“阿愿…只是有点肚子痛,不想让人守着,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肚子痛?”萧彻眉头紧锁,“为何肚子痛?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着凉了?”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触手冰凉,更添担忧:“赵德胜,去请太医!立刻!”
“是!”赵德胜连滚爬爬地出去。
“阿兄,不必…”沈莞想阻止,可萧彻已重新坐下,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试图温暖她。
“阿愿别怕,”他温声道,“太医很快就来。有阿兄在,不会让你有事。”
沈莞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心中既暖又羞。
这…这让她如何说出口?
她低下头,耳根红得能滴血。
萧彻见她这般,以为她疼得厉害,更是心疼,伸手想抚她的脸:“很疼吗?告诉阿兄…”
沈莞却猛地往后一缩,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连头都蒙住了。
萧彻一怔。
“阿愿?”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阿兄…你…你先出去…”
“出去?”萧彻不解,“你身子不适,阿兄怎能出去?”
“我…我真的没事…”沈莞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兄求你了…你先出去…”
萧彻看着她蜷缩在被子里的一团,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无奈。
他伸手,想拉开被子:“阿愿,听话,让阿兄看看你…”
“不要!”沈莞死死拽着被子,声音更急了,“阿兄…是…是阿愿来葵水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快,极轻。
可萧彻听清了。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
葵水…
女子…
他脑中轰的一声,脸也红了。
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被子里,沈莞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子外,萧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良久,萧彻才轻咳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原…原来如此。”
他顿了顿,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那…那你可还疼?要不要…喝些热水?”
沈莞在被子里闷声道:“徐嬷嬷已经熬了红糖姜茶…”
“哦…好。”萧彻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从前在宫中,虽知女子有月事,可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是帝王,是男子,后宫之事,自有太后、嬷嬷们打理。
可如今…
是他的阿愿。
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既担心她身子不适,又尴尬于此事不便多问。
“阿兄…”被子里,沈莞小声开口,“太医…太医还要来吗?”
萧彻这才想起,赵德胜已经去请太医了。
“要来的。”他定了定神,“虽说是…是女子常事,但让太医诊脉,开些温补调理的方子,总是好的。阿愿你第一次…总要仔细些。”
他说得尽量自然,可耳根的红晕却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沈莞在被子里听着,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
阿兄…
是真的关心她。
连这种女子私密之事,他虽尴尬,却依旧惦记着她的身体。
“那…那阿兄先出去…”她小声道,“等阿愿收拾好了…再…”
“好。”萧彻起身,走到外间。
他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的玉兰树,脑中却是一片混乱。
阿愿来葵水了…
这意味着,她真正长大了。
是个大姑娘了。
可以…
萧彻闭上眼,压下心中翻涌的念头。
不行。
不能想。
她还小,她还不懂…
可心底深处,那股压抑已久的渴望,却如野草般疯长。
太医很快来了。
是太医院最擅妇科的刘太医,已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他进来后,先向萧彻行礼,然后隔着纱幔为沈莞诊脉。
诊毕,刘太医躬身道:“陛下放心,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初次来潮,气血略虚,加上有些宫寒,才会腹痛。臣开些温经散寒、补气养血的方子,娘娘按时服用,注意保暖休息,几日便好。”
萧彻点头:“有劳刘太医。”
“臣分内之事。”刘太医写了方子,恭敬退下。
待太医离去,宫人也熬好了药。
沈莞已经起身,换了身干净衣裳,坐在床边。脸色虽还有些苍白,精神却好了些。
萧彻端着药碗进来,见她坐着,忙道:“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歇着。”
“阿兄,阿愿没那么娇气。”沈莞轻声道,接过药碗,“谢谢阿兄。”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药,眉头微蹙,显然药很苦。
萧彻看着,心中又是一软。
“阿愿,”他等她喝完药,才缓缓开口,“你…长大了。”
沈莞手一顿,抬眸看他。
萧彻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声音温和:“是大姑娘了。往后…要更懂得照顾自己。”
沈莞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轻声道:“阿兄,阿愿长大了…是大姑娘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很快掩去,只余下羞怯:“所以…往后阿兄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意进阿愿的内室。”
萧彻一怔。
现在连内室都进不来了?
他看着沈莞羞红的脸,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中涌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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