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并不觉得这是她的责任:“双重人格大多数都是因为童年时期的心理创伤引起的,清源小时候也犯过病,只是没有后来持续的时间这样长。”
见她依旧心事重重,聂远安慰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在他情绪稳定的时候,一般都是主人格出现。”
他帮姚映夏要了一杯热牛奶:“我们还要飞十几个小时,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或者研究一下自己感兴趣的景点,在沈先生被释放之前,我们可以多玩一段时间。”
漫长的旅程令人疲惫不堪,姚映夏在太阳落山之后进入梦乡,等她被沈清源叫醒,飞机已经落地曼谷。
“映夏,我们到了。”无边的黑夜过去,他身后是金灿灿的朝阳,温暖而又耀眼。
姚映夏终于觉得未来充满希望,没有人可以再监视她、控制她,很快哥哥也能来到自己身边,过往的一切烦恼、痛苦,都可以被时间慢慢磨平,最终烟消云散。
沈清源和聂远从来没见过她笑的这样开心,一时间都有些呆住了,反而是姚映夏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催促说:“我们快点出发,曼谷有什么好玩的?你们之前来过吗?”
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聂远看她一脸疲色,担心她的身体:“要不要先回酒店休息一下?”
姚映夏摇头:“我在飞机上已经睡够了。”随即脚步轻快的向连廊走去,“我们第一站去哪儿?”
沈清源紧跟上去:“先去吃饭?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冬阴功,或者尝尝当地的特色咖喱海鲜。”
姚映夏想起之前跟沈星川一起吃过的冬阴功火锅,那个味道实在令人无福消受,她立即做出选择:“我要吃咖喱。”
聂远随后建议说:“吃完饭我们陪你去买个新手机,下午可以体验一下泰式按摩,你还可以做个SPA。”
这个提议简直不能更妙,姚映夏虽然因为重获自由而感到精神振奋,可超长的飞行时间还是令她的身体又酸又痛,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姚映夏的眼睛都在发光:“聂远你真是个天才。”
沈清源的额角跳了跳,不甘示弱地说:“明天晚上有YZ的演唱会,我帮你买了内场前排票。”
这是姚映夏最喜欢的歌手之一,她的眼睛瞬间更亮了:“清源你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沿曼谷、芭提雅、普吉岛的路线玩了一圈,中间姚映夏甚至联系到了肖安。
海上的信号非常不好,哥哥看起来身处一个逼仄昏暗的环境里,两个人只来得及相互道了平安,就又没了信号。
无忧无虑的泰国之行终结在了到达普吉岛的第三天,某天清晨他们赶海大丰收后,聂远接到了一个电话。
随着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姚映夏的心也提了起来。
通话结束之后,沈清源几乎猜到对方说了什么:“舅舅要被放出来了?”
聂远不置可否:“还没有,不过两天之后就要开庭,听说他请了当地最好的律师,会按照正当防卫进行无罪辩护,对方最近三年未尝败绩。”
沈清
源皱起了眉,当地的审理程序非常复杂,一般的小案件都要拖上几个月。何况在警察到来之前,他们的人将枪支全部扔进了湖里,伪装成了普通斗殴。光是被沈星川打骨折的人都有七八个,这样严重的暴力行为,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起码要判个几年监禁。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沈清源还买通了当地的检察官,只想将舅舅困得越久越好,可即便他如此费尽心思,开庭时间的突然提前也很能说明问题。
聂远无可奈何地说:“他似乎对自己当庭释放很有信心,已经提前让人买好了飞往曼谷的机票。”
那是姚映夏最后一次使用自己原本的证件信息,在泰国落地的地方。
姚映夏的脸瞬间白了,手里提着的小桶掉到了沙滩上,刚刚被她抓获的几只小螃蟹立即横行霸道的爬走了。
涨潮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几乎就要淹没她,姚映夏看起来摇摇欲坠。
聂远和沈清源几乎同时靠近,伸手想要扶住她的肩膀,对视一眼之后,又一起收回了手。
沈清源安慰说:“没关系的,你现在有了新的身份,我们即将去的那个小岛也非常隐蔽安全,等过段时间,再去其他国家弄个身份庇护,舅舅再厉害也找不到你的。”
沈清源说话的功夫,聂远去旁边打了个电话,迅速安排好一切事情之后,才回来通知他们:“私人飞机申请航线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下午五点出发,上飞机前,我们需要扔掉所有的电子设备,以防被人追踪。”
轻松愉快的旅程匆匆开始又匆匆结束,姚映夏在那之后几乎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时间被一寸寸拉得极长,长到她心力交瘁,度日如年。
姚映夏晚上都没有办法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沈星川那张恐怖的脸,如果真的被他抓回去,姚映夏都不敢想象自己后半生将会如何度过。
沈清源和聂远眼睁睁看着她消沉下去,任何宽慰和开解都没有用,幸好接下来的撤离一切顺利。
三个人登上飞机的时候,恰是傍晚时分,赤金色的阳光将整个天际都染成了粉橙色,妖冶艳丽的令人疑心这是一场幻境。
姚映夏完全没有心情欣赏窗外的景色,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远处风平浪静的大海,随着飞行高度的上升,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直到太阳完全坠入地平线。
飞机上有不少餐食可选,姚映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沈清源在一旁劝道:“多少要吃一点儿。”
聂远将粥放到了她的面前:“岛上的医疗资源有限,如果你突然生病,在药物无法控制的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