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沈星川还曾经对是否要放过姚映夏而产生过片刻犹豫,可在她去S大读书,两个人经历了漫长的异地之后,沈星川终于明白,自己是没有办法接受永远都见不到姚映夏的。
比起成全他的妻子,当然还是满足自己更加重要。沈星川承认自己自私、卑劣、是个混蛋,可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在这个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拥抱之中,姚映夏终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她难得没有被恐惧裹挟,只是非常平静地问:“这次你又准备怎么收拾我?”
虽然他一贯都是这样做的,可这次却是伤心大于愤怒了。他没想到姚映夏竟然敢如此戏弄自己,而他真就轻易踏入了对方编织的温柔陷阱。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损失,毕竟姚映夏还没来得及跑,她想离开的心思自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并且惩罚在刚刚已经结束了。
沈星川最终也只是说:“只要你彻底断了念想,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将备用机还给姚映夏:“现在发消息给沈清源,就说计划终止,你不想走了。”
刚刚的恐怖经历令她惊魂未定,也不想再拖别人下水,到底还是在沈星川的注视下解开手机,按照他说的发送过去。
聊天页面上除了这条最新消息,早已是一片空白,每次联络结束,姚映夏都会及时删除手机里的信息,想要恢复也需要时间。她非常庆幸聂远几乎什么都没有透露,否则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
沈星川很快又将备用机抽走了:“去休息吧。”
姚映夏回到床上,眼睁睁看着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随后就有人来拿走了那支备用机。大门开了又关,几位保镖已经在门外站岗,杜绝了她逃走的一切可能。
安排完这一切事情之后,沈星川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到她身上,姚映夏蜷腿抱住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像只遇到危险的蜗牛,拼命想要回到那并不坚硬的壳里。
沈星川无声的叹了口气,明明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姚映夏却看起来更加伤心。
如今她举目无亲,沈星川确实也没想逼得更紧,他将姚映夏放到枕头上,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姚映夏闭上眼睛,非常茫然地问:“我要永远都活在监视中吗?”
“在发现你跟肖安的事情之前,我从来没有监视过你。”
“他救过我的命。”
“我知道,所以再怎么生气,我也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谢谢你。”
“不客气。”
沈星川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姚映夏聊这些事情,他还是重申了自己的观点:“夏夏,重建信任的过程很难,但并非没有可能。”
沈星川点到为止,姚映夏却知道他的意思,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要忍受这种无孔不入的监视,除非她愿意做出改变,或者彻底认命。
其实姚映夏已经认命了,不认命又能怎么办?她总不能杀了沈星川。
浑浑噩噩睡了一晚,姚映夏被噩梦纠缠的疲惫不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在酒店里吃过午饭之后,助理过来汇报说:“沈先生,所有人的证件都已经补办完成,需要本人亲自到现场领取。”
十分钟后,一行八人连带新雇佣的数位保镖一起下楼,安保公司甚至提供了一辆加长型防弹车和四辆越野。
浩浩荡荡开到领事馆后,他们非常顺利的拿到证件,沈星川的助理也已经定好了当天下午回国的机票。
八月份的法国气候宜人,精致的古典建筑在晴天时看起来更加漂亮,隐约可以窥见往日的荣光,只是这里太陌生了,终究不是她的归处。
沈星川拍了拍她的肩膀:“该回去了。”
虽然加派了人手,也取消了后续的一切行程,可但凡没有踏入国境,沈星川都无法放松警惕。
车子往回开的时候,主路上不知发生了什么,被堵得水泄不通,半个小时也不过只挪了几百米。
在即将到达下一个十字路口前,新雇佣的当地保镖兼司机用并不熟练的英语问:“沈先生,要不要在前面右拐?虽然会绕一点儿路,但是应该不会堵车。”
沈星川看了一眼腕表,同意了这个提议。
车子逐渐驶出了繁华地带,果然之后一路畅通无阻。沈星川阖上眼睛稍作休息,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睡觉,实在有些累了。
防弹车车体厚重,开起来比一般车辆都要更加平稳,就连隔音效果都好的出奇,沈星川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直到坐在后排的保镖悄无声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提醒说:“沈先生,情况不对劲儿,车子已经开了半个小时,按理说早该到了。”
沈星川几乎是立即睁开了眼睛,他打开手机上的地图,发现目前所处的位置早已偏离了他们居住的繁华地带,正往郊区驶去。
沈星川确实没想到安保公司的人竟然会被提前收买,他拿起手机准备报警,才发现这个鬼地方没有任何信号。
中计了。
这个念头出来的同时,他开始迅速思考应对方法,目前的情况显然非常不妙,车辆的控制权在对方手上,附近荒无人烟,他们并不熟悉路况,前后还分别有两辆越野车将他们卡在中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辆车上有他从国内带来的全部保镖,除了司机都是自己人。
沈星川将手伸到后座,女保镖摘下头上别着的金属发簪递给了他,在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分岔路后,沈星川迅速出手钳住了司机的脖子。
尖锐的发簪陷进肉里,直指咽喉,方向盘也已经被副驾牢牢控制住。
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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