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不用赶飞机该有多好,沈星川很想延续这个美梦,他深深吸了口气,将她按入怀中,手指穿插进她乌黑的长发,并不十分用力,却紧紧缠绕,似乎想要跟她产生千丝万缕的关联,令她无法再脱离掌控。
姚映夏听见了他沉闷的心跳声,隔着胸腔,穿透了骨骼血液,最后传入耳中,似乎像是某种敲打,敲打她成为更加合格的“女友”。
姚映夏伸手抱住了他精壮的脊背,更加认真的聆听“教诲”,此前姚映夏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以色侍人,可大难临头,似乎也只有“捷径”可走。
低迷的情绪仿佛可以传染,沈星川渐渐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本质来自于对姚映夏的清醒认知,夜晚他可以放任自己沉溺其中,享无边快乐,可随着天光大亮,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他太怕习惯了这样的温情之后,某天又被姚映夏重伤,届时他又该如何自处?怕是要将她彻底“珍藏”,令她永无天日,成为一件私人展品。
沈星川的手臂已经将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姚映夏毫不怀疑他可以轻易箍断自己的肋骨,终于出声:“痛。”
他稍稍松了力道,在她耳边叹息:“夏夏,希望你能骗我久一点。”
她单薄的身体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随即又变得柔软,姚映夏的脸颊在他怀中轻蹭,声音中都带着一股甜腻:“我不骗你,我喜欢小叔叔。”
沈星川的手掌抚在了她的耳侧,微微用力,令她抬头看向自己:“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想要她的真心,却也知道这件事比登天还难,如今看她这样曲意逢迎,竟有些难受,他太过清楚,姚映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对她来说有多难。
明明她只需要安安稳稳待在自己身边,许念就一定可以得到全力救助。可她似乎打定主意要给他回报,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姚映夏似乎并不理解他的千回百转,有些迟疑的问:“你喜欢我更冷淡一点?”
“不是……”
迎着沈星川复杂的目光,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恰到好处:“我也只是想让小叔叔高兴。”
人心易变,实难长久,姚映夏非常清楚,他此时情深似海,可以容忍她的若即若离,可随着日积月累,他付出越来越多的时间精力,又怎会甘心。
与其到时候惹他不快,不如现在就投其所好。
只要许念活着一天,她都可以扮演完美恋人。
到头来,沈星川也只能无声的叹气,哪怕知道这是她拿捏自己的手段,也无力抗衡,她如今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以展示自己的诚意。
谁又能够保证,姚映夏不会假戏真做,将自己都骗了进去?
在那之前,他需要尽可能的消除一些障碍。
沈星川打开了手机的通话录音文件,找到了沈长河失踪那天的音频,放给她听。
手机中陌生的男声焦急万分:“沈先生,您的哥哥突然失踪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康养中心的一位护士和两位安保人员,他们应该是
被安插在康养中心的内应。”
随即响起的就是沈星川的声音,听起来万分严厉:“立即派人去追,将事发时的监控发我一份。”
那个人紧张道:“监控被人破坏了。”
“把消失的那三个工作人员的资料发给我。”
“是。”
音频到此结束,姚映夏并不感到意外,许念出事当天,她也只是暂时昏了头,后来冷静下来,不消细想便知道沈星川并非伤害妈妈的间接凶手。
他那个人虽然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可从来都只吃男人的醋,出国交换这种事,还触碰不到他的底线,犯不上放出沈长河扰乱她们的生活。
姚映夏低头:“我后面冷静下来,知道不是你,对不起。”
沈星川揉揉她的发顶,表示不再计较,刚想再叮嘱她几句,聂远已经打来了电话:“沈先生,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您。”
他不得不松开了手,沈长河的意外去世影响重大,A市还有一堆难缠的事情等他,沈星川再如何想陪她度过难关,此时也先要回A市一趟。
临走之前,他留下聂远照应,第二天又派来了川河医院的高层和几位经验丰富的医生,与此同时,还有专人负责联系国内外的顶尖医疗团队。
姚映夏身边他也没有松懈,派了人仔细盯着,每每想起她心如死灰看向窗外的样子,沈星川就觉得心惊,他从前只知道许念对她重要,却不知道重要到这种地步,如果短时间内许念撒手人寰,姚映夏怕是无法承受。
不过有聂远在,他还算放心,这位助理行事妥帖,滴水不漏。偶尔遇到突发状况,也能迅速组织好应急方案,实在处理不了的,才会去烦他。
聂远知道老板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本来想尽可能不去打扰他,可老板离开的第三天,聂远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不得不给老板拨去了电话。
电话那端没有人接,半小时后,聂远才接到老板拨来的回电。
沈星川的直觉一向敏锐,径直问道:“出了什么事?”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聂远瞥了眼病床上正在输液的女孩:“您离开后,姚小姐就来了医院,送过去的饭菜,也没怎么动过,晚上也不肯回去休息。”
聂远微顿:“刚刚姚小姐找到主治医生,询问她母亲的康复几率,听着听着就晕倒了,医生说是低血糖。”
聂远知道,在医院这种地方,低血糖只是最不值一提的小状况,可发生在姚小姐身上,对老板来说就是大事,他自然要万分小心,何况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老板的声音紧绷起来:“医生说了什么?”
“只是按照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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