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川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黑色真丝睡袍,系带在腰间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领子一直V到腰际,令他胸前的大片皮肤一览无余。
姚映夏几乎是瞬间低下了头,并且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很不想看见那些令她产生糟糕回忆的肌肉线条,可哪怕避开了视线,余光中也都是被那黑色睡袍衬得愈加冷白的皮肤。
她太想夺路而逃,可一想到许念,又不得不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抬头望向他。
距离最后那次撕破脸皮的会面,已经足足过去半年,过往印象中的沈星川,大部分时间都游刃有余不动声色,跟眼前这个一脸冷峻的男人大相径庭。
似乎是被她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惊扰,他看上去很有些不耐烦,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有事吗?”
哪怕姚映夏早已预想过此时此刻的场景,眼下被他这样一问,仍然如鲠在喉。
见她嘴唇紧抿,想要低头又心有不甘的样子,沈星川并没有什么耐心,径直关门,她的手却从门缝里伸了进来,握住了门框。
只差一点,厚重的门板就要夹住她的手。
关门的动作戛然而止,沈星川听见她声音极轻地说:“小叔,你帮帮我。”
姚映夏多么希望他可以像从前那样,侠肝义胆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眼下却也知道,沈星川不可能再无条件的帮助她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被沈星川拽进房间,按在了门上。
他原本想了许许多多折磨她的方法,要她摇尾乞怜苦苦哀求尊严尽失,才肯屈尊降贵的给予帮助。
可姚映夏只是说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令他前功尽弃,按耐不住。
沈星川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自己会这样兴奋,他微微躬身,几乎贴住她的嘴唇说:“亲爱的小侄女,希望我们永远相亲相爱。”
热气扑面而来,他眼睛里都是暗涌,说完就要吻她。
姚映夏却扭头避开,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帮我妈妈离开?”
“寒假结束。”他将她的脸掰了回来,含住了她的嘴唇,细细品尝。
她在心里算着,不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眼下却有些度日如年了,她太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紧紧闭上了眼睛。
那样密长的睫毛,在他眼前不停发颤,就好像两只奄奄一息的蝴蝶。配上那张拼命隐忍的脸,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
姚映夏私心希望他能够良心发现,放自己一马,可这样子的神情,只令人想变本加厉。
他一边亲吻,一边将手从衣摆下方伸了进去,滚烫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腰肢,这是他从前一直想做的事,她的腰太细了,两只手几乎就能合拢。
沈星川又想起那一夜自己抓着这纤细的一处,为所欲为的样子,浑身都紧绷起来。
他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怀念那个燥热的夏夜。
于是原本还算温柔的亲吻都变得急切起来,拼命想要撬开她的牙床,姚映夏却不肯就犯。
他惩罚性的将手上移,果然她瞬间变得浑身僵硬,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小声恳求:“我还没有准备好……”
那个好字还没落地,他已经缠上了她的舌头,将她口腔中的空气全部夺走。
等她变得气喘吁吁,头脑一片混沌,沈星川也已经无法忍耐,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噩梦似乎即将重演。
那样凌迟般的痛苦,从记忆深处一点一点破土而出,很快就变得张牙舞爪,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想要临阵脱逃。
趁沈星川去解系带的功夫,她翻身下床就往门边走,并且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借口:“这是我赶飞机时穿的衣服,有些太脏了,我先回去换一身。”
可没走两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臂,他的睡袍已经被扔到地上,冷声威胁说:“小侄女,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随即又笑,“既然脏了,脱掉就好。”
原来从前的沈星川已经对她极尽耐心,毕竟那时他并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她的事,再令人恐慌也只是带来精神上的压迫。
她太想念沈清源生日之前,那个尚能粉饰太平的正常世界,并且试图将他的思绪拉回从前:“谢谢你送我的那套兔子文具,高考的时候我把它们带进了考场,果然给我带来了好运气。”
正在解她扣子的手顿了顿,他兴致勃勃的脸色变得阴沉,似乎并不感到高兴:“可你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将它们带走。”
姚映夏搬离之后,他每天都会去她的房间待很长时间,仔细观察着她曾经的生活痕迹,那里几乎保持着原貌,就好像她从未离开。
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她用过的课本、做过的习题。书桌上放着那套被遗弃的兔子文具,以及在美容院被他转送给姚映夏的电脑手机pad。打开衣柜,入目皆是连同许念逛街那天,自己送给姚映夏的衣物。
衣柜最上方的储物格里,还有只皱皱巴巴的兔子玩偶,那是两年多前,姚映夏刚刚搬进这个家的时候,他第一次送她东西,做为生日礼物。
只因那个冷脸兔子跟她莫名神似。
可姚映夏只带走了自己的衣物。
她毫不留情的舍弃他给予的一切,就像舍弃他一样。
撕破脸皮那天的愤怒逐渐变成了心灰意冷,但凡她心软一点,肯为他留丁点念想,沈星川都不会袖手旁观,放任沈长河带人追到S市去。
如今他伤透了心。
只觉得从前那样束手束脚事事以她为先为她考虑的自己可笑至极,眼下只想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快乐。
晴山色的针织衫扣子被系数解开,又叫他丢到地上,里面是件同色系的无袖方领内搭。
这样温柔的颜色,极衬她的肤色,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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