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根浮尘.”
祂呼了口气,三十六色光在身后飘荡,元始庆云缓缓流淌着:
“不知道友何名?”
“又是道门哪一尊?”
古老生灵并未做答,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浮黎大真人,似要将对方看透、看穿。
半晌过去。
祂淡淡开口:
“原来是你.”
张福生眉头一挑:
“阁下认识我?”
“如何不识得?”
古老生灵轻笑,眼中沉浮着大片大片的混沌:
“浮黎之果位,元始之垂青,还有太清、娲皇、释迦如来几位道友的气息”
“你不在彼岸世界好好呆着,跑到天都来做什么?”
张福生心头一寒,眼前之人,称诸无上者为道友。
祂平整心绪,凝望着古老生灵:
“你之处境,和孙猴子、至圣天位相比,似乎要好一些.但恐怕也没好到哪里去。”
说话间,张福生伸出手,指了指古老生灵身上的一道道的枷锁,
那些枷锁缠着祂,另一端则都连在六道轮回之上。
缓了缓,张福生继续道:
“如此看来,道友并非是无上者,是一位大罗么?又究竟是道门哪一尊,怎的落了个如此境地?”
古老生灵轻轻笑了笑:
“你应该是现世生灵才对,缘何对旧世似乎很了解?”
张福生不答,而是道:
“一问一答,我如此,道友似也该理应如此。”
古老生灵淡漠的凝视着张福生:
“小家伙,你何以可称我为道友?是以为得了三清、佛祖的眷顾么?”
“还是你觉得”
“贫道当真被锁在此地,就施不出能为,走不出去?”
锁链震摇,天威勃发,如同海潮般的威势朝着张福生碾压而来,
后者呼吸一滞,浮黎之身的运转都变的艰涩起来,呼吸、心跳等也随之骤止。
张福生却并不惊悸,依旧保持着平静,低沉开口:
“道友的戾气很重啊.所以究竟何事,使道友沦落至此?”
“你知道贫道是谁了?”古老生灵反问。
张福生坦然摇头:
“看不出来。”
古老生灵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容,平静道:
“旧世真名已不可追,在此,在现世,在这个时代,我便是联邦第一司,六道司之大司长,至于何以沦落至此?”
祂脸上嘲弄之色缓缓散去,平静叙述道:
“不过是和三清做过了一场,输了而已——倒也没完全输。”
张福生微笑:
“吹牛逼。”
古老生灵一怔,显然没想到此人口中会说出这样的粗鄙之话来,失语片刻后,祂淡淡道:
“贫道所言的确有些许夸大之嫌。”
张福生呵呵一笑,上下打量着古老生灵,看着对方有些虚幻的身子,
敏锐注意到这神秘存在的道道伤口当中,那一抹又一抹,如流动霞光般的事物。
六丁神火。
祂皱了皱眉头:
“我看见你体内有很多六丁神火正在乱窜,你是被太上炼过么?”
古老生灵眯了眯眼:
“连六丁神火都认得?也对,太清道友垂青于你啊”
缓了缓,祂淡淡开口: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被六丁神火炼过,是正在被炼着。”
张福生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见古老生灵继续道:
“贫道之身,当年被太清道友逆斩为二,现在之身便如你之所见,就在你眼前。”
“至于过去之身?”
祂冷笑了一声:
“便正被炼在兜率宫中八卦炉内,太清道友凭此法,使贫道两身分离,不得圆满,也就证不得无上——与无上绝缘。”
张福生眼皮狂跳,兜率宫中八卦炉内?
祂盯着古老生灵,只感觉到匪夷所思:
“道友究竟何人?竟险些证得无上么?”
“证无上?”
古老生灵平静摇头:
“贫道从未想过证无上,我与你言说过,我输了,却又赢了,我最开始的图谋,就是让太清道友斩我一身做二。”
这位神秘存在似乎很多年不曾畅谈,此刻谈兴盎然,双手背负在身后,在向张福生叙述自己的‘功绩’。
“很多大罗都说,欲反抗无上,便要先证无上,欲证无上,便要先顺从无上.狗屁。”
祂呵呵的冷笑着,指了指自己:
“贫道对抗太清,便何曾顺着祂?”
“贫道谋求的,是一身为二,断绝与那太清之间的联系,我便将三个选择摆在了祂的面前。”
“一,斩了我,使祂多年谋划付诸东流。”
“二,看着我成就无上,同样,多年谋划付诸东流。”
“三,遂了我的愿,使我一身为二,一者过去,一者现在,斩断过去,还我真我。”
说着说着,古老生灵昂起了头,肆意的笑着:
“于是,太清道友选了第三个,遂了我的愿——你说,贫道算不算赢了?”
“我,算不算赢了无上者一回?”
张福生默默的听着,默默的摇了摇头。
祂怜悯开口:
“可你又怎知,你所认为的、你给太清的三个选择,不是太清要你给祂的选择?”
“你又怎知,太清本来的打算是否就是将你一分为二?”
轻飘飘的话语回荡而起,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古老生灵只是愣了一愣,断言道: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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