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奈何不了谁。
如今的【世尊如来】,并非是一道尊者层面的化身就可以打压的,
而持有地书的地祖化身,也非是张福生可以讨伐的。
祂便娓娓道来:
“旧世啊,那是真正黄金大世,是真正如骄阳般的岁月,天尊、佛陀遍地都是,大罗虽立在天之顶点,但也并不罕见。”
“大罗之上的无上者,端坐在各地,寥寥几人,便已代表着天意。”
“在旧世,仙神各司其职,或庇护一方,或福泽山川,万物也有其律,人间不说多么繁荣昌盛,但人主却可呵止诸神,如那天碑。”
陆地神仙之祖倾听着,问道:
“在旧世,五庄观之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张福生神色平静,颔首道:
“五庄观之主,辈分很大很大,与天主并肩,和道祖谈笑,号地仙之祖——可不是什么陆地神仙之祖。”
“地仙之祖?”中年人沉吟、思索,默默咀嚼着这四个字,而后拱手:
“多谢道友为我解惑。”
“不必。”
张福生凝视着眼前的中年人:
“那道友此来拜访,又是所为何事呢?”
地祖沉默了片刻:
“我即将要把一件与道友或是灵山息息相关的事物,带回异维度,带回真实五庄观——它叫做中央婆娑世界。”
张福生面不改色,心头掀起波澜。
地祖继续道:
“彼时,我或许会尝试将这座中央婆娑世界解体,使之与大虚空相融,彻底从世上消失。”
张福生平静道:
“道友此来,就是专程告诉我这一件事么?”
“非也。”
地祖悠悠开口:
“但我思前想后,忽又发觉,从你我相识以来,至于今日似乎并未真正结下血海深仇?”
“你我之仇怨、间隙,似乎并非不可化解?”
张福生目光微动,宝相庄严:
“众生有罪,但我会给每一个生灵三次宽恕,若他们能在三次宽恕中回头,依旧可得见彼岸。”
地祖脸上也浮现出淡淡地笑容来:
“这么说,有的谈咯?”
祂凝视着眼前的世尊如来、福生佛祖,声音忽的一沉:
“我若与道友你为盟,奉上中央婆娑世界——那我,能得到什么?”
张福生心思百转千回,在思索是和地祖硬拼到底,还是适可而止,化敌为友?
从理智上来看,这事儿似乎并不需要太过于纠结,
诚如陆地神仙之祖所言,彼此之间,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血仇。
但问题来了。
明月姑娘。
张福生心头明白,明月姑娘迟早会和陆地神仙之祖对上,或因为真正地仙之祖的法旨,
又或因为单纯的她无法容忍自家老爷的大位被他人窃居
总而言之,双方之间迟早做过一场。
但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
自己并不打算真正和地祖化敌为友——对方又何曾真正打算与自己和解呢?
张福生心头琢磨着,思绪百转千回,神色间却看不出什么变化,很平和的道:
“道友可知天命事件?”
地祖颔首:
“自然,天命事件,重演旧世的一些过往,每一起天命事件,都伴随着大好处——事件越大,好处越大。”
张福生慈悲开口:
“譬如,封神伊始,对否?”
地祖再度点头,来了一些兴趣,想要看看这位福生佛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张福生也不打机锋,平铺直述:
“与封神伊始相对的,是如今正在发生于我这彼岸世界中的【西行伊始】。”
“不瞒道友,【西行】这一大规模天命事件,是有我来主导的——现世如此,一如旧世。”
地祖瞳孔骤缩:
“当真?”
张福生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
“在旧世时,西行之事,讲的便是师徒四人从东往西,一路历经诸劫,于最终抵达灵山,向世尊如来求取真经。”
“过去如是,当今亦如是。”
“换句话说.”
缓了缓,端坐在菩提树下的世尊面含笑意:
“我也可改一改西行之事,譬如,使用这一系列事件中,让五庄观成为必经之地。”
地祖双眸微微发光,祂显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也可以在一件大规模起源级事件中,分一杯羹!
越强大的神灵,越明白起源级事件意味着什么。
如那封神伊始之后的诸多天位,本就是天命事件的附带之物!
几乎不假思索的,
地祖沉声道:
“我与道友之间,到底是才刚刚化干戈为玉帛,彼此还不能互信。”
“但若当西行事件,当真与我那五庄观产生联系时——我自会奉上中央婆娑世界。”
张福生含笑,轻飘飘道:
“仅此而已?”
地祖眼皮跳了跳,问:
“道友还有何所求?”
张福生答:
“五庄观中,有一株树。”
地祖开口:
“既然道友都亲自提及,我那宝树恐怕非同一般吧?”
“的确非同一般,但早已破损,已失了诸妙,但我或可使之回春。”
张福生语速很缓慢,心头澄澈,五庄观的天命事件中,本就有使人参果树起死回生之事啊.
地祖短暂权衡利弊,果断道:
“还是那句话,若西行事件当真自我那五庄观而过,婆娑世界也好,我那宝树也好,都可赠给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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