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要抵达了啊?
他们怎么敢的?
恍惚间,外面似乎传来巨大轰鸣。
林十全侧目看去,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三十六艘空天舰从四面八方涌入城市,
看到有炽烈的白光闪过——某艘空天舰,开炮了!
大地震动,火光冲天,小型蘑菇云冉冉升起。
几秒钟后,整座城市被警报声笼罩。
“全城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关闭所有对外航道。”张福生平静的下达指示:
“现在,我提议,由我临时担任非常时期总指挥官。”
“附议。”
“附议。”
两只手举了起来。
裁定,生效。
………………
治安总署之下。
重刑区。
披着镣铐的老人沉稳端坐着。
“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他自言自语,忽的有些困惑,因为暴乱声在不久前彻底消失,且不只是如此,
治安总署内的呼吸声、心跳声,一个又一个的离去。
他们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此刻,整个治安大楼,似乎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陈秋生微微蹙眉,心头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外界,正在发生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缓缓站起身来,浑身镣铐碰撞,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连成一片。
正此时。
陈秋生头皮猛的一麻。
下一秒。
周围空气忽然变的燥热,红色,入目所见全是红色,然后是巨大的火光!
‘轰隆隆!!’
轰鸣声,爆炸声。
整座治安大楼在被一发主炮撕碎!
烟尘冲天而起,无数碎石漫天划落,陈秋生狼狈的站在废墟之上,周身氤氲着厚重至极的气血狼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很快明悟。
有狂风吹来,烟尘散去。
抬起头。
头顶是三十六艘空天舰,其中一艘空天舰的舰门打开,
有一个陌生的人影站在上面,对着自己大喊:
“上使,行动已经开始,我们来接您了!”
上.使?
陈秋生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
什么上使?
他大脑微微宕机,看见有两道熟悉的人影踏空走来,一个是执政官赵文庭,
另一个,是二师弟,调查分局局长,重阳市镇守,陈道岭。
懵逼间。
陈秋生看见三十六艘空天舰调转了炮口。
重炮齐射。
惨白色的光束一道又一道,撕裂空气,朝着两尊点燃四盏炉火的顶尖大宗师袭去,
这一轮齐射,足以将数个街区蒸发撕裂,但面对两位顶尖的大宗师?
陈秋生摇头。
毫无作用。
然后。
他看到赵文庭和陈道岭,不闪也不避,硬扛了齐射,
两人没有动用法相,没有动用四盏炉火,惨呼着从天穹之上坠落,带起一连串的血花.
他们啪唧一声砸在地上,半边身体蒸发湮灭。
陈秋生懵逼的看着两位重创的大宗师,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你们的滴血重生呢?
你们的气血海呢??
你们的千米法相呢???
那两个大宗师艰难起身,彼此搀扶,连滴血重生都不曾动用,任由看起来很恐怖的伤势显露在外,然后.
一瘸一拐的跑了。
对,跑了。
“陈秋生!”
跑路的两位大宗师不忘回头,愤怒咆哮:
“你竟真敢叛乱!”
“你竟真敢勾结邪教!”
咆哮声回荡在半座城市的上空。
陈秋生懵了懵,猛然回过神来:
“你妈!!”
他气笑了,拙劣的手法,滑稽的栽赃!
“有用吗?”
陈秋生虽然不明白,执政官怎么和陈道岭、张福生搅合在了一起,但这种低劣的伎俩
他抬起头,看向来‘营救’自己的三十六艘空天舰,听见其中传来洪亮的祷告声——祷告的是西教的邪神。
好好好。
演都不演了是吧?
陈秋生低笑,脑海中闪过张福生的身形。
这就是你愚蠢、可笑的计策吗?
“在绝对力量面前”
他活动身躯,能够限制宗师的特殊镣铐寸寸崩断。
“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谋划,都显得可笑啊”
‘嗡!!’
四盏炉火点燃,超千米的巨大法相拔地而起,一念而动,十里天变,风雷雨雪齐现!!
遥远之外。
张福生坐在一栋大楼天台的边缘,双腿悬空晃荡,手中抱着一袋薯片。
‘咔滋!’
他咬碎一枚薯片,咀嚼着,凝望着千米高的暗红色法相,
感受着隔着如此遥远距离,依旧厚重至极的压迫感,
张福生惊叹道:
“这就是四盏炉火全数点燃的大宗师么?”
宗师,点燃肉身炉火,得滴血重生之神通,法相凝实。
点燃气血炉火,法相从两百余米暴涨至千米范围,举手投足,可以轻易的将一整条街区抹除!
再燃精神炉火,神境开始朝【领域】的方向缓慢蜕变,可以形成名为【法域】的事物。
百年精神积累,可得直径一公里的法域。
而若最后点燃天地炉火?
便可以己心代天心。
天象,四季,皆随本我一念间,一声风来便是狂风,一言雪落,便可十年大雪。
举手投足,已有天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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